寧清茹抿抿唇:“我爺爺是大夫,早些年當過軍醫,后來在縣衛生所坐診,幾年前......去世了。”
趙偉平眸光一定,認真打量著寧清茹,眼鏡片折射出一抹亮光:“我知道了,你是寧致遠的孫女!”
“一定是!”
他說的斬釘截鐵。
他就說么,哪里來的小丫頭,這么善心,眼睛又那么毒,心里還有譜,就是老寧的種!
差不了!
寧清茹有些驚喜:“您認識我爺爺?”
趙偉平哈哈一笑:“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軍醫轉業的,跟你爺爺還是一個部隊的呢!”
說到這里,他又嘆了口氣,懷念道:“沒想到,再聽他的名字,卻是在這里。”
“那會兒我們說好了,把自己的衣缽傳給后人,你爺爺的那些方子,你都學會了吧?”
寧清茹臉上頓時一陣熱辣辣的,攪著衣帶,咬著唇,說不出話來了。
趙偉平一看她這樣,也就明白了。
老寧不是個迂腐的,多半是這丫頭不愛學,到了這會兒才反過味兒來。
“不怕,只要你有心,就先跟著我學!”
正說話間,有病人進來了。
一個30來歲的男人,穿著身磨損發白的藍色工裝,頭上戴著安全帽,一看就知道是附近鋼廠的。
進來就喊腰疼。
趙偉平是治跌打扭傷的一把好手,聞朝屋里那張床一抬下巴:“脫了上衣,趴在那,我瞧瞧。”
男廠工瞅瞅寧清茹,寧清茹也有些局促,趙偉平見狀,兩條眉毛頓時飛起來。
“進了這個屋,就沒有男女之別了,她是大夫,你是病人,沒有什么好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