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爭鳴緊緊地抱住程潛已經冰涼的身體,痛哭失聲。
他們在島上逗留了半個月,一艘刻滿了粗糙符咒的獨木舟終于做完了,小舟中只能勉強坐下兩個人,好在水坑還小,可以湊合著擠一擠,嚴爭鳴可以御劍,倒也能勉強同行。他扯了一塊布,將程潛的霜刃劍包好隨身帶上,行囊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掌門師兄,走吧。”李筠提醒道。
嚴爭鳴點點頭,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荒島,他原本帶著些少年跳脫氣的眉宇間似乎是一夜之間就籠上了一層沉郁之色,仿佛方寸的歲月被無限拉長,不過一俄頃,少年就已經脫胎換骨、長大成人。
嚴爭鳴望向島上,眉目忽然一彎,露出幾分沉甸甸的溫柔:“等有一天,我們能光明正大地重回扶搖山,就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自然是沒有人回答他的。
嚴爭鳴將破布卷起的霜刃背在身后,踩上他那豁開一角的佩劍,御劍開路而去。
海天一色,兩處皆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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