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揮手將酒桶移到了窗臺上,縮回手窩在一起吹了吹,說道:“所以她一直變不回來根本不怪我。”
水坑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活像一只金碧輝煌的烤雞,說道:“師兄,我要死啦。”
然后這位要死的一偏頭,正好看見嚴爭鳴方才打開后丟在一邊的點心,便探頭啄了一口,留下了一個貫穿的孔,邊吃邊道:“死也要當個飽死鬼。”
程潛:“……”
他發現大師兄在帶孩子方面很有一套,特別會因材施教,完全保留了小師妹原汁原味的鳥氣。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黑得不行,酒樓中不多的住客全都披衣而起,人心惶惶地伸著脖子在外面觀望,程潛探頭看了一眼,見遠方黑云間似有一條黑龍若隱若現其間——這可不是真龍旗中那死了八千年的古董,巨大的威壓伴隨著讓人內息不穩的魔氣呼嘯而來,籠罩了風云變幻的半個天。
就在這時,水坑身上突然發出一聲脆響,那原本半人高的大鳥翅膀驟然拉長,身上躥起了幾尺高的火苗,木頭桌子當即被付之一炬。
嚴爭鳴長袖一展,來自劍修的森然劍氣好像一個透明的罩子,驀地將整間屋子籠罩起來,李筠從懷中摸出一包朱砂,抄起窗臺上的桂花酒化開,整個人幾乎快成了一道殘影,地面上一圈一圈火紅的符咒行云流水般的展開。
程潛本來想說一句“此處不宜久留,能不能走”,見了此情此景,也將這沒必要問的話咽回去了,他抓起霜刃縱身一躍,躥上了屋檐,站在外面護法。
腳下傳來幾聲巨震,天妖之力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地破骨四溢,被嚴爭鳴死死地壓制住。
每次水坑長妖骨,他們倆都仿佛要性命相博一樣,嚴爭鳴這些年的境界縱然一日千里,水坑的天妖之力卻長得更瘋,此時,她身后的長羽被被四散的劍氣割得七零八落,熾烈的三昧真火卻不由自主地散開,甚至影響到了劍意圈外的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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