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爾典和其他幾國公使都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北方政府官員們顯得有些無措,北六蝕到這一幕,錢師長和他身邊的人眼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殺意,廓索維茲高聲叫嚷:“我要抗--議!你們不能這樣對一個外交人員!”
“外交人員?”樓逍的聲音很冷,冷得仿佛能刺穿人的骨頭,“手持武器的外交人員?”
樓夫人眼見樓大帥鬧得不成樣子,沒想到兒子一來,更是火上添油,眼前直發黑,展夫人也沒什么辦法,只能跟著著急。這時,一只溫熱的手拖住了樓夫人的胳膊,“娘,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聲音還帶著少年的青澀,卻意外的讓人安心。
“謹?”
“娘,沒事的。”李謹笑得溫和,“少帥能處理好。”
他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現在他只能這么說。至少,不能讓樓夫人亂了心神。他不認為樓大帥真會把事情做絕了,能手握北六省,讓手下的官員心服口服,甚至連司馬大總統也不敢輕易動他的樓盛豐,絕不會是頭腦一發熱就萬事不管的莽夫,否則,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樓逍李謹緩緩瞇起了眼睛,樓大帥的兒子,他會是沖動起來不顧后果的人嗎?顯然不可能。
■且,滿洲里的事情,只要樓大帥不松口,事情就沒完,司馬大總統也是頭疼。
宴席到了最后,不歡而散。
各國公使直接開車離開,司馬大總統卻留了下來。原本他是沒這個打算的,可之前和樓大帥鬧成那樣,如果他抬腿就走,不出一天,就能傳出他和樓大帥扯破臉的話來,他正準備拿下南方那塊地盤,為了這,連外蒙古都放手了,還答應和老毛子談滿洲里的事情,如果突然傳出這樣的話,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一場風波消弭于無形。樓夫人吩咐下人送樓大帥去休息,自己帶著李謹,送客人們離開,展夫人是最后走的,她原本想和樓夫人說一下丈夫的事情,可眼下的確不是個好時機。
樓夫人拍了拍展夫人的手:“你的事,我記著的。若是不急著回去,就和妹夫在關北城住上幾天。”
展夫人聽明白了樓夫人的暗示,點點頭,滿意的挽著丈夫離開了。
李謹忙著指揮眾人收拾大廳,經過了剛剛那場混亂,更加堅定了李三少緊抱樓家大腿的決心。這父子兩個,個頂個不是省油的燈,這等大腿,一定要抱得牢牢的!
不過,剛剛樓大帥是說滿洲里?
李謹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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