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偷偷的走到了后院中。
夜晚。本來入睡,但是此時林家的后院還殘留一絲燈光,幾個房間中殘留著一絲燈光,看來這些人都沒有入睡。林楓找到白詩焉的房間,推門,走了進去。
“小馨!是你嗎?你怎么還沒有睡覺。”一道聲音突然從來。聲音還是那樣的純潔,不管這聲音中沒有了以前的那種無尤無怨,這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愁。
百感交集地林楓慢慢的走到了白詩焉的身后,這個女人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上面還是蒙著一塊白布。她坐在這里顯得非常的平靜,看起來是那般溫柔。
“小馨,你怎么不說話。”白詩焉似乎感覺到了i一絲疑惑,奇怪的再次說道。
林楓沒有回到,雙手悄悄的移到了白詩焉的腰上,低沉的說道:“我回來了。對不起,回來遲了。”
頃刻之間,坐在位置上的白詩焉渾渾噩噩。身體微微顫抖,沒有動作,多么熟悉的聲音,多熟悉的聲音,多久了,多少個日日夜夜,自己總是在夢中驚喜。多少個日日夜夜,告訴她可以睜開了雙眼,但是她從來沒有睜開,她不是害怕睜開了看不見這個時間,不是怕睜開了看不見世界而失落,她是害怕睜開了這個人不在自己的身邊。
他答應自己,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回來,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那天在街頭,她感受到了他的味道。
現在他回來了,這個讓自己日日夜夜盼望的聲音,這一瞬間,白詩焉的心臟血液像是跟靈魂一樣被抽干了,不說話,沒有動靜。她似乎害怕這是夢,如果是夢,她愿意永遠不再醒過來。
“我回來了,雖然遲了一點。但是我還是記得我們的承諾,以后我絕對不會遲一個小時出現。”林楓輕聲說道。
終于。白詩焉明白了,這不是夢,他真的回來了,頃刻之間,白詩焉猛然轉身,轉身的第一時間,她不是緊緊抱住林楓,而是將自己的雙手移動到了林楓的臉上,輕輕的,溫柔的撫摸,很輕。很慢,似乎想要記住這張臉。終于,她知道,他回來了。
瞬間,白詩焉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這一瞬間,白詩焉已經不是用驚艷來形容了,笑容浮現后,白詩焉深處雙手,摟住了林楓,很緊,很緊,似乎想要將自己的身體融合在林楓的身體當中。
什么是緣分?當這個問題纏繞了世人千年萬年,就像是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般在情侶的心名間縈繞流蕩。
緣是天定,分是人為。這就是緣分。白詩焉跟林楓的相遇,完完全全的就是一種緣分,或者這是上輩子就說定了這輩子一定要相見一般。倆人的相遇有些夢幻。
白詩焉沒有哭,沒有鬧。只是抱住林楓,享受這一刻的寧靜,微弱的燈光將白詩焉照暈染得愈加嫵媚動人。
簡陋的典雅的房間中,一位絕色佳人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別人的胸膛上,以玉為肌,以光為魂,有著說不出的傾國傾城。
她的眉宇間沒有了淡淡的惆悵,她沒有傳說中的大哭大鬧。只是很平靜,因為他天生就是一個平靜的女孩。突然,白詩焉的眉頭皺了一下,她聞到了一絲味道,一絲血腥的味道。
白詩焉揚起腦袋,林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揚起那雙輕柔的雙手,慢慢的撫摸了一下白詩焉的臉蛋,將白詩焉眼睛上的白色布子慢慢欣了下來。
白詩焉是閉著雙眼,在林楓欣夏白布的時候,還是閉著雙眼。
“睜開眼睛看看。”林楓輕聲說道。
白詩焉慢慢睜開雙眼,但只是一絲縫線。很小,很小,不注意根本就看不見。或許這是白詩焉十多年沒有睜開雙眼的看世界,害怕被光亮閃了眼睛,所以不敢睜開,或許也是害怕睜開看見的卻是一場夢。
林楓將微弱的燈光關掉,將桌子上臺燈打開,掉了一下亮度,很弱,很弱,他知道,白詩焉才睜開眼睛,不能使用光明。
慢慢滴。白詩焉睜開了雙眸,眼中先是模糊,隨后慢慢的她看見了,十多年來,她第一次看見了世界。然后,對于這個世界,她沒有激動,或許她知道,瞎眼的人看世界被光明的人看得更加透徹,睜開雙眼只是想要看看面前的這個人。
接著微弱的燈光,她看見了。
這是一張很帥氣的臉蛋,很邪魅,菱角分明。隨后她看向了林楓的眼睛,這是一雙邪惡的眼睛,她在他的眼中看到那種只有他欺負別人的狂妄。但是這些她來不及時間體驗,因為他在林楓的嘴角看到了一絲鮮血,她知道為什么有鮮血的味道。
白詩焉驚慌失措的后退了倆步。才發現林楓的身上全是鮮血,胸口的鮮血慢慢的滴在地上,形成了一朵妖艷的玫瑰。
“雖然有些狼狽,雖然來得遲了,但是那個承諾我一直記得,我回來了,詩焉!”
“我回來了!”只有一句,他嘴角噙著輕浮的笑意。白詩焉顫顫微微的身體的注視著林楓,剛才很平靜,沒有哭泣的她。這時候終于哭出了聲音。
淚水充滿秋眸的白詩焉捂住嘴巴,她不想哭出來,不想讓面前這個男人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她還是哭出了聲音,因為他看見了從林楓的手上,一滴一滴的鮮血直接滴在了地上。
而他的眼神,依然溫柔。
似乎在告訴她,詩焉,我回來了,雖然遲了一點,但是沒有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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