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性地往上一拋。
頓時,這個房間里的黃符飛舞,在半空中相互碰撞,在黑夜的籠罩下,發出簌簌的詭秘聲響。
宋妙妙看不清白曼如,但這并不妨礙她揮舞著銅錢劍,
她鎮定地閉上眼,嘴里念念有詞。
猛地,宋妙妙睜開了雙眼,堅定地望著白曼如的方向。
地上積起一層薄薄的符紙,將兩人圍進了圈里面。
白曼如突然發現自己踏不出這個圈了。
僵硬地將頭顱扭轉180度死死盯著宋妙妙,下一秒長長的沾滿血的手向她捉撓過去。
“定!”宋妙妙沒有一絲驚慌,沉著地吐出一字。
下一秒,原先毫無規則的黃符忽然收緊,一張接一張地連在了一起,迅速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綁帶,繞在了白曼如的身上,
勒緊——
......
這邊,封子杭的眼鏡被打掉,眼鏡飛出的瞬間在他的臉上刮出了血痕。
細密的血珠從細長的傷口滲出,聚集流了下來。
他臉色不變,微微抬起下顎,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緩緩抬起,指腹輕輕觸碰到臉頰,血跡被抹開形成深淺不一的血痕,上好的畫布被破壞,但此時卻有一種冶艷邪氣的美。
封子杭的眸光深邃暗沉,幽深得仿若有無盡深淵,閃著冷光,與臉上那道紅痕相互映襯。
近視的人如果摘掉眼鏡,雙眼是無法對焦的。
姜景辰沒看到預料中出現的迷蒙的眼神,下意識有種不對勁又像被盯住的危機感。
“這是她今早親手給我選的。”封子杭清冷的聲音猶如寒冰直直刺進姜景辰的耳朵,
眼前人周身散發的陰鷙氣息,有如實質,讓人不寒而栗。
姜景辰覺得不對,求生的本能讓他迅速轉身就想往外逃。
下一秒,封子杭瘋了一樣,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
他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
狠狠吐出一口鮮血,姜景辰用盡力氣,想要旋身躲開,可沒機會,
自己的頭被狠狠踢翻在地,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背部被狠狠踩住。
艱難地仰起頭,那羅剎般的男人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是這只手對嗎?”
“什么?!”姜景辰嘶啞著嗓音,
“打掉我的眼鏡。”封子杭好心解答。
但他不需要他的回應。
下一秒,那被封子杭踢翻的匕首不知道什么時候重新出現在他的手里,
封子杭對準狠狠往下一扎——
“啊!!!”姜景辰慘叫聲響起——
“你特么!就因為我打掉的眼鏡是那女人給你挑的?!這是我的手!瘋子!瘋子!”姜景辰目眥欲裂,被匕首貫穿手心的疼痛讓他沒辦法控制自己。
封子杭剛的動作與之前相比更加狠辣,完全是沖著他的性命來的!
這是他的手!!沒有手他怎么做考古研究!怎么修復文物!
更別提每天維養修葺那幅古畫了!
他只是打翻了一副眼鏡!
一副眼鏡跟他的手能比嗎?!
瘋子!!
瘋子!!!
死瘋子!!!
“你應該慶幸,你對她還有用處。要不這一刀就是扎在你心臟上了。”封子杭周身散發著陰鷙的氣息,冷酷地說。
姜景辰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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