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她質問眾人:“你們在這里做什么?趙氏,你作為嫡母難道沒有一點慈愛之心嗎?你的孩子也是孩子,別人的就不是了嗎?”
葉知秋心中一震,老夫人的辭讓她想起了父親曾經類似的指責。這種反轉的指責方式,真是令人感到熟悉而又無奈。
“祖母,您這樣匆忙趕來責備我們,恐怕是聽信了仆人的傳吧。您以前一直是最公正明理的人,怎么現在變得如此偏聽偏信?”葉知秋的聲音平穩而堅定,帶著一絲不解和遺憾。
老夫人微微張口,似乎想反駁,卻又無從說起。畢竟,她的過去是否公正,葉知秋并不在府中,無法評判。
這時,馮妙珍驚呼道:“祖母,您看表妹好像被什么定住了,動彈不得!”
老夫人急忙看向心愛的孫女,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了下來。
“道長,你在搞什么鬼?我請你來是為了驅邪,不是讓你對我的小姐們亂施法術。”
老道士一臉無辜地解釋道:“老夫人啊,這位小姐的功力高深,連老夫都解不開她下的定身咒。更別說阻止她做任何事了。這錢我是拿不走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就在老道士準備離開時,葉知秋踢了踢地上的一串佛珠。
“道長,您就這么走了?”
話音未落,一只貍花貓跳了出來并往道長的頭上抓去,原來,這位所謂的道長竟然是個假扮的和尚。這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哎呀,我的假發!你這小賊還不快還給我!”老夫人怒目圓睜,氣得幾乎要暈倒過去。
“快來人啊,把這個人給我趕出去!”她厲聲喊道,回頭定要查清楚,是誰請來了這個假冒的道士,不,開始還以為是和尚呢。
原來是葉云敏出的手,這時,葉知秋暗中施了個法,葉云敏頓時恢復了自由。
“祖母,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二姐打我,你看我的臉都被打得通紅,還用妖法讓我動彈不得。”葉云敏哭訴道。
老夫人一聽,立刻將目光投向了葉知秋和葉茹月,再看看她們趙氏,這三個女人沒有一個讓她順眼的。
“二丫頭,身為姐姐怎能隨便打人?你所學的規矩禮儀都到哪兒去了?咱們侯府不同于鄉野之地,處處都需講究禮儀,你的行為若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老夫人責備道。
但葉知秋不吃這套,“祖母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特別害怕鬼魂,尤其是溺水而亡的鬼魂,他們總想找替身。”
聽到這里,老夫人心頭一震,覺得自己可能就是那個落水嬤嬤的目標,緊握著馮妙珍胳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馮妙珍察覺到老夫人情緒的變化,急忙說道:“外祖母,剛才不是有人說二表姐的道行比他高嗎?不如讓二表姐來處理那嬤嬤吧。”
葉知秋略帶嘲諷地看著她的表妹,覺得她倒是比某些人聰明,還沒等老夫人回應,她便開口說:“可以,只要祖母答應祖父的要求,我可以讓祖父過來直接帶走那嬤嬤去投胎。”
老夫人聽后臉色驟變,心中憤懣:怎么可能會同意與老侯爺合葬,自己為他生兒育女,憑什么不能與他同穴?那個女人有什么資格?
憤怒之下,老夫人呼吸急促,瞇著眼睛看向葉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