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車終于到了香山最外層的大門。

哪怕已經提前打過招呼，有人專門等著，他們還是經過了重重檢查和拷問，才終于見到了王局的老領導。

王局的老領導，歲數不小了，也不再擔任什么實質性的職務。

但其個人影響力依舊不小。

就沖其可住在香山這里便知道不一般。

王局和小趙被領到了老領導跟前，老領導正和人下棋呢。

瞥了一眼，看他們到了，老領導揮手。“來了，坐，等我這一步走了。”

不管是王局還是小趙都不敢說一個不字，兩人找了地方坐下，小趙十分拘謹，屁股都不敢完全沾在凳子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過了一會，老領導終于走出自己想好的一步，方才開懷大笑。

“這下你沒轍了吧。”

對面的也是位老者，盯著棋盤看了一眼，搖搖頭。“算你運氣好。”

“我這可不是運氣，不服一會咱們繼續來戰。”

“好了好了，客人還等著呢，那我先出去遛遛。”

等老者離開，老領導也看向他們，在小趙面上還多停留了兩秒。

“說吧，什么事？”

王局趕緊開口。“老領導，前些年，您不是給我說要注意一個叫衛清音的女同志嗎，巧了，這幾天，我們有所發現。”

老領導前些年也就只吩咐過王局一次，所以對這事還有些印象。

“是這個事呀？說說吧，有什么發現。”大概是見多了大場面，他語氣都很平靜的樣子。

王局看向小趙。“是小趙同志發現的，就讓他來說吧。”

老領導點頭。

小趙咽了下口水，有些緊張的開口。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我怕這人很重要，也不敢直接在單位說，就先找的以前的老科長，然后找到了我們王局這，王局就帶著我來您老了。”

他盡量說得清晰簡短了些。

老領導聽完沒說什么，只看向王局。“東西帶來了嗎？”

“帶了帶了。”王局趕緊把衛清音的入境資料遞了過去。

老領導拿過來仔細看起來。

他看得很認真。

王局和小趙等待的過程中也都很緊張。

過了一會，老領導終于抬頭。

“應該沒找錯，你們很好。”

只這一句很好，就讓王局和小趙欣喜不已。

哪怕老領導之后沒再說什么，讓他們兩離開了。

但有了那句“很好”的評價，王局就覺得值得很。

而小趙的要求則更低，他覺得自己跟著進了一趟香山，就已經值了。

至于后續還有沒有其他的，他太興奮了，暫時沒想到。

他們一走，那位和老領導下棋的老人家就走了回來。

“說完了？”

“完了。”

老領導回答完就讓工作人員給自己找電話號碼，他要打個電話。

那位老人家一聽他要打給誰，還有些奇怪。

“怎么忽然想起聯系他了。”

“前些年，他拜托我一件事，現在這件事完成了，你說這個人情我要不要。”

老人家愣了一下大笑起來。“要，必須要，讓這家伙欠人情的機會可不多。”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