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她可以半夜學按摩,那她,應該也可以的。
而且,她知道,這都是她惹的禍。
思緒到這兒,周禾半撐起身子,像是在詢問:“我幫你。”
時間頓時停滯了幾秒,含義不明,云牧琛也不給她回應。
她開始后悔,開始羞臊,是不是太直接了,不應該這樣?
這種事,是不是不應該宣之于口?
她松開手,剛要躲回被窩,云牧琛一把摟起她,帶到床邊,握住她的手腕。
“坐好。”
喘息聲變得沉悶壓抑,這方面,她確實沒有天賦,亂得毫無章法。
他垂眸,捧住她嬌紅發燙的臉,耐心地等待著。
煎熬了許久,他微仰起頭,胸腹拉出極具誘色的線條,全身心地感受了。
……
第二天上午,周禾疲乏地睜開眼,稍稍轉了個身體驗下,依舊渾身酸痛,昨晚的按摩似乎沒起什么作用,手還更疼了。
身旁的被褥,早已失去了體溫,涼得像沒有人睡過。
她伸手摸過手機,居然九點半了,而她定的五個鬧鐘,被云牧琛全關了!
好可惡的資本家,晚上剝削她,白天還要扣她工資……
周禾簡單洗漱,拿了件外套匆匆下樓,直奔門廳。
阿姨聽到不小的動靜,從廚房出來喊住她:“周小姐,云先生吩咐過了,讓你上午請假,一會有推拿師上門給你按摩。”
“不行,阿姨,我今天不能請假,每個周一上午,我們總工都要開項目會,我要是被他抓了缺席不好。”
周禾一邊換鞋一邊打電話給陳旭,讓他把車開出來。
阿姨也沒多勸,回到廚房,給她打包了豆漿和三明治帶在路上吃。
陳旭車開得不慢,時間也過了早高峰,但他們到園區門口時已經十點零五分了。
他們的會,一般在上午十點開始。
周禾一路小跑,已經做好從會議室后門溜進去的準備,快到研究院時,她的余光里閃過兩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邊交談邊往這邊走來。
她全當沒看見,硬著頭皮往大廳里沖。
“小周,你等一下,正好有事找你。”馬總工忽然喊住了她。
周禾停住腳步,極不情愿地轉身,等著他們走過來。
“馬總,云總。”
她微喘著,把阿姨給她的早飯紙袋往身后藏了藏。
馬總工這才發現她是剛來上班,干咳了兩聲:“小周啊,怎么遲到了?”
研究院經常加班,所以馬總工對考勤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被大老板抓了現行,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馬總工平時對他們很和善,開的起玩笑,周禾也知道他是在做樣子,忽然眼珠子一轉,就想皮了一下。
“我早上起來卜了一卦,說我上午十點十分到公司會遇見貴人,所以我就這兒來了。”
這馬屁,拍得馬總工都覺得過于離譜,他尷尬地對云牧琛笑笑:“現在的小年輕啊,就是晚上不睡早上不醒,回頭我讓行政再抓抓考勤。”
云牧琛腦海里把嬌羞和調皮的她重合,眸深如潭:“不用,研究院的人一向很辛苦,不必拘泥于考勤,還是看產值。”
“哈哈,加班是比較多,還是云總體諒我們。”被遲到的事打斷,馬總工一時竟忘了說正事了。
他們三個人一同進入會議室,周禾來得晚,坐在最后面的長凳上,云牧琛和院長聊了會項目進度,在她身旁落座。
周禾身板坐直,裝作不認識他,認真地做著會議記錄。
可是,還沒寫出幾個字,她的手抖得連筆都拿不住了。
云牧琛疊著腿,閑適地看著她的字譏笑。
這雙手能寫出漂亮字的手,真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昨晚,到了最后,還得是他握著她的手,吻著她,親自解決。
云牧琛抽掉她手中的筆,握住她的手垂到身側揉捏。
低聲說道:“下次別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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