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羽從袖中取出香囊和匕首,輕輕擱在案幾上。
魏崇衍的目光在觸及睚眥紋樣時驟然一凝,指節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有人在刻意模仿他。"她壓低聲音,"除了身形相似以外,還有許多他曾經用過的東西。"
魏崇衍突然站起身,帶翻了茶盞。滾燙的茶水浸濕奏折,墨跡暈開成猙獰的爪形。
"三日前,禮部上報丟失了龍袍。"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看來不是偶然。"
“不管這背后之人是誰,他的目的始終是這個皇位。”
魏崇衍冷笑一聲說道,那雙眼里盡是漠然,看來他那幾個好兄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而且端王雖然已經投降了,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在背后使什么手段。
經歷了太多骯臟的手段,他已經不會那么輕易地相信一個人了,如今他在這個世上能信任的人也就只剩下沈芊羽一個人了。
“目前我還看不出對方究竟是何用意,但不管怎么樣,這事沒那么簡單,你最好還是提防一下。”
沈芊羽這幾日已經排查了許多可能,魏崇衍的話不無道理,只是沈芊羽總覺得對方想要的或許不應不僅僅只是皇位,否則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大費周章地引起自己的注意。
“登基大典還有半個月,在這半個月內對方肯定會有什么動作,我會多派些人盯著的,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便及時告訴你。”
魏崇衍自然看得出來沈芊羽對這件事有多在意,所以想都沒想便答應了她,有任何動靜就立馬告訴他。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人。
是禾一。
“殿下,不好了!側妃娘娘上吊自盡了!”
他急匆匆地稟報道,并不在意沈芊羽就在身旁,畢竟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什么時候的事?”
魏崇衍皺著眉頭問道,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他其實并不在意齊雪妍是生是死,可齊家這會兒正在鬧騰,要是讓他們知道齊雪妍死了,多半會選擇其他王爺站隊。
魏崇衍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事,可偏偏有人在背地里推波助瀾,并不想讓他順利登基,費盡心思在阻止他。
“仵作還沒到,身邊伺候的小丫頭說是一大早就看見人沒氣了,那應該是夜里上的吊。”
禾一解釋道。
沈芊羽還是不相信齊雪妍會選擇尋死,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為了不讓魏崇衍登基是煞費苦心。
“對外就說染了重病,藥石無醫。”
魏崇衍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已經安排好了齊雪妍的后事,畢竟從始至終他就沒想過給她一個體面一點的下場。
齊雪妍作惡多端,要不是因為齊家的緣故,他早就讓對方付出代價了,根本不可能讓對方茍延殘喘到現在。
沈芊羽對這個結果自然沒有異議,齊雪妍害了那么多人,落得這樣的下場自然是應該的,可不管怎么樣,她不該被別人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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