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梁幾個精疲力盡,苦不堪。
有一日,何文梁勸大哥,“大嫂和孩子們在后院,大哥也多為大嫂想一想。”
他的意思是大嫂的身體不好,孩子小,大哥就少鬧騰點兒吧。
誰知道大哥看向他的眼光是惡毒,如今的大哥能簡單說幾個字,也是一個一個蹦出來
“你……你……大嫂……當我……不知……”
何文梁腦袋轟的一下。
他和大哥是親兄弟,他照顧大哥最多,以前家里有事,也是哥倆商量的最多。別人要是聽了這句話不明白什么意思,他明白。
大哥說他肖想大嫂。
何文梁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緊緊握著,大哥要是沒生病,還要一拳上去。
他把大嫂當親姐姐,還有那種長長嫂為母的尊重,他體諒大嫂的為難,體諒大嫂的委屈,他一直希望大哥能夠明白大嫂的不容易和為何家的付出。
就因為他向著大嫂說話了,而且是這么多年一直在為大嫂說話,大哥竟然這么懷疑他。
那次分家他還奇怪大哥怎么會同意,原來就是大嫂病了之后他多次為大嫂說話,不惜和母親對抗,大哥懷疑他才想把他分出去。
何文梁斬釘截鐵說道:“何家列祖列宗,我,何文梁,這一輩子對得起祖宗、對得起爹娘、對得起兄弟姐妹、對得起侄兒侄女!我這一輩子沒大本事,不能讓何家光宗耀祖,但我也不會有畜生之想、行畜生之事!”
說完他走了,不走他怕他忍不住,他也要發瘋。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家?
他發誓,他以后的兒女成親,無論親家是窮是富,是獵戶是要飯的,也要祖上三代清清白白,是正正經經人家。
守孝不能吃肉不能喝酒,何文梁當晚喝了個酩酊大醉,嗚嗚地哭了一夜。
他邊喝邊想,有人告他不孝正好,把他除名,把他趕出京城,他不要呆在齷齪心思的大哥身邊。
不過沒人告他,都以為他是累的,是被何文彥折騰的,因為他伺候何文彥最多。
第二天,心灰意冷的何文梁打起精神,讓三個侄子去書房抄經書,抄經書也是盡孝。
又多增加幾個身強力壯的仆男,跟著他一起伺候大哥。
一是讓侄子們歇著,二是汕昆和汕橋都是聰明人,他怕他們從大哥說的不多的幾個字里再猜出大哥要說的意思,讓兩個侄子后半輩子怎么過?
雖然會相信他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但在心里也是一個陰影。
至于他是同母兄弟逃不掉的,他給二哥下了點巴豆,讓他又吐又拉,住偏院休息,后面就用他生病后病弱不讓他近大哥跟前。
難怪大嫂對大哥冷了心,非得搬出去,之后也從不過問大哥的事。
沒準之前大哥在大嫂面前也胡說過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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