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那人心中暗暗驚疑,靈虛子道長的修為又精進了,他們這么多人,時刻不停的輪班守衛,竟然沒有一個人發覺這邊的動靜。
隱藏在暗處的如鳶見事情完美解決,這才放心離開。
回到忠勇侯府,院子里一個人沒有,如鳶沒在意,回屋就專心修煉起來。
祁王暫時棲身的柳樹枝被她置于膝上,散發著微弱的熒光,如鳶將陰氣渡給他,滋養他的魂體。
翌日中午,外頭一陣吵嚷聲強勢闖進如鳶的耳朵,她不情不愿從修煉狀態中退出。
神識放開,吵嚷聲來自和忠勇侯府同一條街的祁王府。
一堆人擠在門口,鬧騰的跟菜市場似的。
經過一晚上的陰氣滋養,柳樹枝看起來跟剛折下來的一樣,水分足足的,如鳶隨手將它插進發髻,煩躁的用力拽開門。
誰料,打開門就被符紙呼啦啦的糊了一臉。
“……”
更煩了。
如鳶隨手揭掉貼在臉上的符紙,暗含殺氣的眼神向院里掃射。
幾個下人賊頭賊腦的躲在角落,假裝自己不存在,但看她安然無恙的走出來明顯很失望。
如鳶出門一看,好嘛,一整面門窗貼滿了符紙,風一吹歘啦啦直響,地上還潑了黑狗血。
如鳶被這些膽大包天的人氣笑了,這些破紙逗她玩呢?
聽她笑出聲,幾個下人身子跟著抖了抖。
如鳶手指活動兩下,“看樣子昨天你們睡得不錯,還有閑心弄這些無聊的玩意兒。”
聽她說起昨夜,下人們頭埋的更低了。
不知道這邪祟對他們用了什么妖法,一入夜渾身就痛癢難耐,好似有無數的蟲子在他們身體里蠕動啃咬。
一直到天光微亮,疼痛才慢慢消失了。
“給你們點東西解悶兒。”
留下這句話,如鳶推門而去。
下人們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就感覺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尾椎骨升起,直竄到腦門!
撲通撲通躺了一地,疼的滿地打滾兒,也止不住這刀劈斧砍的痛苦!
如鳶享受的彎起唇角,這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樂曲。
來到祁王府附近,那些人的吵嚷聲更清晰了。
“你們祁王府必須給個交代!我好好的孩子跟著祁王出去,回來的是冰涼的尸體嗚嗚嗚我的兒啊!”
“兒子,我的兒子!爹娘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就盼回你的死訊,娘不甘心啊!”
“夫君,咱們的孩子出生了,你還沒來得及看他一眼啊!”
“還我兒子,你們還我兒子!”
祁王府的主子除了祁王外,還有一個老太爺,可惜有很嚴重的中風,腿不能行,口不能。
日常生活都需要人的照顧,根本無法撐起祁王府。
祁王一死,就由王府管家主事。
此時,老管家帶著幾個侍衛擋在祁王府大門前,他心有顧忌,怕傷到那些百姓,更給祁王府添惡名,不敢動手。
這些百姓們得寸進尺,察覺到管家不敢對他們動手,死命的往前擠,想要進去打砸一番,發泄心中的怨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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