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怎么又碰見這尊煞神,他怎么偏在這時候走這條路!
聽著身后一疊聲的叫喊,靈虛子只恨自己沒有飛毛腿,沒能拜師學會土遁之術。
“道長這么急著走是要上哪兒啊?正好我也要出宮,咱們一道。”
如鳶的聲音在身畔幽幽響起。
靈虛子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如鳶走的不緊不慢,宛若閑庭信步。
靈虛子不得不停下來,“前輩,您又想做什么?您讓我幫您辦的事兒我都幫您辦了呀!”
如鳶看他都快倒不上氣兒了,拍了拍他的胳膊,“玄學講,人的名字和氣運息息相關,你這個名字取的,靈虛子,怪不得這么虛。”
靈虛子還來不及生悶氣,就感覺整個人輕快了不少,“誒?”
他驚奇的活動著身體,他做這行會點兒糊弄人的花架子,但年紀大了,依然避免不了關節磨損嚴重,這疼那癢。
經過如鳶拍這么兩下,他覺得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好幾十歲!
如鳶捏了捏指尖的一絲病氣,化作修為,先天魔體能吸納各種邪氣,病氣微不足道。
靈虛子激動的看著如鳶,“多謝!”
他鄭重作揖。
這事兒或許對如鳶來說是小事一樁,但他確實受益頗大。
這么一看,邪祟前輩人還不錯啊?
如鳶指了指前方,示意他繼續走,“和我講講太后。”
“是。”
靈虛子這次沒有抗拒,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如鳶身旁,將自己所知的事無巨細全都講來。
初時,太后只是個小宮女,偶被先皇臨幸,提為官女子,這么一次就生下了當今,一躍為貴人,寵冠一時。
經歷不少血雨腥風,斗垮太子,扳倒皇后,熬死先皇,終成太后。
皇上登基后,太后基本上就處于隱身狀態,整日在后宮禮佛,從不插手前朝事,時常行善布施,在民間素有善名。
聽起來就是非常標準的逆襲大女主劇本。
如鳶在那個世界看過類似的小說。
只是,“皇上推崇道教,太后禮佛,這么明擺著對著干?”
壽康宮有一處邪氣最重,她懷疑太后就是在那供奉哪路邪神。
施加在東方宇軒身上的邪法,透著和壽康宮同樣的邪氣。
只可惜她如今修為低微,不能貿然查探。
東方宇軒被太后控制著,理應不會出現道士才是,看來他還是為自己掙扎出了一絲喘息余地。
靈虛子也說,“大啟佛道兩家向來不睦,只有表面和平,宮中兩尊大佛分別靠一頭,看起來確實有對立的嫌疑。”
“不過太后行事向來低調,連帶禮佛也從不大張旗鼓,做法事燒法船等等,都沒見她做過,因此也就沒什么人說閑話。”
前朝也有太后信佛,皆聲勢浩大,做一場法事耗費的銀兩和人力數不勝數,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向上天表達誠心。
如鳶心知肚明,太后哪里是行事低調,她是不敢高調,本就是做的虧心事,還四處宣揚,豈不是等著人來揍她。
二人說著話,來到了宮門口,正趕上一樁熱鬧。
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年輕女子和幾個士兵對峙著。
“貧道不服!貧道真是靈月觀的弟子,都是真才實學,憑什么將貧道趕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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