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開,陰氣多很正常。
“撞了我的攤子就想走人?趕緊賠錢!”
“誰撞你攤子了?我還沒說攤子擋了我的路,你還惡人先告狀!”
“走路不看路啊!踩我做什么?”
“誰踩你了?是不是想坑錢?”
吵吵嚷嚷的罵架聲吸引了如鳶的注意。
南北下一條街上不下五起吵架和打架的,很快有治安隊的人來將他們分開或是帶走。
玄青開了眼界,“山下的人戾氣如此重?只是不小心踩了一腳就要打的不可開交?”
可沒那么簡單,如鳶凝重的視線定格在空中的某一點,那是在陰氣中裹挾著的邪氣,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出現邪氣,邪氣越多,人的心思就越壞,更容易產出邪氣,如此形成一個循環。
這些邪氣實在霸道和狡猾,它們藏在陰氣中,不斷侵占著陰氣,影響著一無所覺的人們。
等人注意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邪氣發育成型,早就沒了其他氣的生存空間。
一旦邪氣過于強大,氣與氣的平衡被打破,人會變成一心向惡的魔鬼,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徹底成為邪氣的溫巢。
如鳶曾看到過這種情況的發生,在那個世界有段時間她所處的國家戰火紛飛,山河破碎,百姓流離失所,邪氣幾乎將國家侵占。
有不少玄門中人入世,一邊和外敵抗爭,一邊引導著群眾的思想,讓他們盡可能少的沾染邪氣,放大他們的善念,
同時動用一切能用上的手段清除邪氣。
后來明面上的戰爭停止了,暗地里的戰爭又持續了十幾年才徹底平息。
玄青也發覺到了異常,她從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羅盤。
羅盤上的指針嗖嗖嗖旋轉的飛快,半晌都沒有停下。
“怎么會這樣?七月十五鬼門開,會有大量的陰氣涌現,其他的氣只會退避三舍,這些邪氣怎么不退反進?”
“是有人從中作梗?還是天地所為?”
玄青百思不得其解。
如鳶想到太后供奉的邪神,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系。
馬車里一共就坐著三個人,只有靈虛子聽不懂玄青在說什么,心里好奇的抓耳撓腮,表面還要不露聲色。
玄青請教靈虛子,“道爺,您可知道這是為何?”
雖然靈虛子身上看不到一點靈氣波動,玄青也只以為是他修煉到返璞歸真的地步,沒有靈氣流露,完全沒懷疑靈虛子根本就不是真道士。
這都得歸功于靈虛子偽裝過關的外表,和玄青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險惡。
靈虛子捋捋胡子,“這個嘛,貧道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觀其表象,這種情況想來不是一蹴而就,貧道懷疑其中是歹人作祟的可能性更大。”
靈虛子鞋里的腳趾都抓緊了,這可真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這個真道士。
玄青聽了他的話十分贊同,“道爺說的有道理,小子下山的時候,并無這些邪氣。”
靈虛子瞪了瞪眼,他都是瞎說的啊,真不怪他能一直混到現在,真道士都這么好忽悠。
馬車突然晃蕩,車夫長長的吁聲好一會兒才控住馬車。
如鳶穩住身形,“怎么回事?”
車夫驚魂未定,“好像撞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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