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擺放著手臂粗的燭臺,前面巨大的香爐里插著三根手指粗的香,煙霧緩緩升起。
在昏黃燭火的映照下,佛像看起來更是詭異至極。
太后就跪在下方的蒲團上,神色很是惱怒,一甩手中佛珠,“該死,那個死丫頭到底跑去哪兒了!沒用的東西,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點兒煉化了她!”
死丫頭說的是自己嗎?
東方花蕊坐在如鳶的另一邊,看著銅鏡中不同以往的母后迷茫了。
她從沒懷疑過母后對她的感情,母后生下她時正受父皇寵愛,她的日子自然極好。
如果沒有意外,她會找個自己喜歡的駙馬,富貴順遂的度過余生。
母后也是這樣給她安排的,甚至在那天事發之前,母后還給她相看了幾個人選。
雖然時間距離那時已經過去了一年之久,但對東方花蕊來說,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的事情,一醒來什么都變了。
東方花蕊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她看著那尊邪氣的佛像轉移注意力。
“嫂嫂,母后供奉的是什么?”
這尊佛像讓她害怕,總感覺會吃了她,她往如鳶身邊靠了靠。
“我也沒見過,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壽康宮的邪氣都被它吸走了。”
如鳶懷疑這個佛像只是一個媒介,太后的供奉和壽康宮的邪氣會通過這尊佛像傳給身后真正的“佛”。
如鳶又到處看了一圈,找遍壽康宮,也沒找到能解困住皇上術法的東西,視角又回到這里。
畫面里,除了太后以外又走進來一個黑衣人,只露出一雙眼睛,看不出長相。
他跪地恭敬,“啟稟太后,祁王妃出宮后去了朱雀正街,救了安國公世子。”
他將如鳶在朱雀正街的時說了一遍,然后又說,“安國公世子回去后就將此事告訴了安國公,安國公立即徹查了此事,將夫人送到了寺廟清修,路上就派人解決了,沒有查到壽康宮。”
太后點頭表示知道了,“那個祁王妃到底是什么來路?查清了沒有?”
這個黑衣人還真不是太清楚,他只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但如鳶到底是什么人,沒有結論。
太后煩躁的擺擺手讓他下去,自己在佛堂里來來回回踱步,最后跪到佛像前,虔誠祈禱。
“我佛慈悲,信女遇到困惑,還望我佛解答,莫如鳶究竟是什么人?她是否會影響我佛傳道授業?”
此話一出,如鳶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窺探她!
如鳶掌中積蓄已久的力量反手朝那個方向打去,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憑感覺。
如鳶連續打出好幾掌,所有的魔氣都被她調動了出來!
終于那種被窺探的感覺消失,緊繃的肌肉緩緩松懈。
這種感覺讓她非常不爽。
明知道有敵人,卻不知道幕后的敵人是什么,連真實的樣子都沒見到,只是一絲意念就讓她感覺到極大的威脅。
蕭十七和東方花蕊什么都沒感覺到,但也被如鳶的這一番動作弄得緊張兮兮,全都拿出攻擊狀態警惕四周。
蕭十七雖然沒有感覺到被窺探,但常年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危機意識讓他本能的察覺到方才的危險。
煞氣洶涌,竟開始往厲鬼的方向轉變!
如鳶連忙在他身上拍了一掌,壓住他的煞氣。
蕭十七生前受到很大折磨,煞氣滿身,隨時都能變成厲鬼,虧了如鳶一直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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