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少年騎的馬匹和他一樣,沒有什么精神,在一眾膘肥體壯的馬匹中相當的不起眼。
林恕指著那個紅衣少女對如鳶說,“仙女,你看那個就是六公主了。”
“別看她長得漂亮,她最不好惹了。”
聽林恕話里的意思,對現在的六公主很不看好。
林恕憂郁的嘆了口氣,“原來我倆還能玩到一塊兒去,自從生了一場病之后,不知道怎么,她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他們在干什么?”
林恕擺擺手,自有人過來給他講清楚前因后果。
這些人在賽馬,被他們圍著的少年是吏部尚書的庶子,在家里不受寵,來到這什么好東西輪不上他。
選中的馬也是最次品,他本不想參加賽馬,可這些人非強硬他一起來,誰要是不加入,就要被打二十個板子。
要是賽馬最后一名也不會好過,不僅要挨打,還要在身上掛上牌子去京城最熱鬧的街道大喊我是豬。
那匹馬那么瘦弱肯定跑不贏。
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富家子弟拱火,“謝西洲,和公主一起賽馬是你的榮幸,你憑什么拒絕?”
謝西洲的嫡兄謝西海咬著牙威脅,”快點兒過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是再不過來,別怪我對你動粗!”
謝西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猶豫的不敢前進。
他身份卑微,就是這些人奚落嘲諷的存在,這場賽馬讓他參與自然也是為了看笑話,不說沒命,斷胳膊斷腿是一定的。
就在這時,壓賭注的地方傳來一聲唱,“莫如鳶,押謝西洲十注勝!”
謝西洲猛的抬頭看去,那一句話在耳邊不斷回蕩。
有人押他勝!
六公主等人也看過去,沒想到這必輸的局面,居然還有人押謝西洲勝,還是十注。
一注就是十兩銀子,十注就是一百兩。
他們都想看看哪個傻子干這種傻事兒,不會是個連基本規則都不懂的傻蛋吧?
傻蛋是不可能傻蛋的,他們才傻蛋。
先是看見了漂亮的不像話的女子,再就是女子身旁的少年怎么那么眼熟?
“是林世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誰都可能不懂規則,林恕絕對不可能不懂。
對那位姑娘她們更多了幾分打量,林世子親自陪同,身份肯定不一般。
只是京城的貴女她們都認識,這個女子他們卻沒見過,還梳著婦人髻,更不知道是誰了。
沒有林恕身份高的都對他行禮,林恕向比他身份高的人行禮。
唯有如鳶,穩穩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放空,沒有焦距。
好像被在場的人嚇呆了似的,實則正在和東方花蕊說話,二人嘀嘀咕咕。
”嫂嫂,這是哪來的妖怪占據了我的身體,丑死了。”小姑娘氣的直跺腳,恨的咬牙,身體都不想要了,真想直接把這家伙搞死!
“情況有點嚴重,這家伙和你的身體融合的很好,要不了多久就會完完全全的替代你,連你的命格也會被拿走。”
”什么?”東方花蕊原地化身尖叫雞,怒不可遏,周身陰氣滾滾,“是可忍孰不可忍!狗東西,滾啊!”
林恕打了個擺子,怎么有點冷?
謝西海站出來打破尷尬,“林世子,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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