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東方花蕊知道的一清二楚,翻滾的墨色魔氣把如鳶淹沒。
她把自己縮成一個團,瑟瑟發抖,“嫂嫂,嫂嫂,你有什么氣沖那幾個人發出來,可千萬別生悶氣啊。”
嗚嗚嗚,嫂嫂生氣的樣子好可怕!
>_如鳶輕笑了幾聲,在這樣的環境下,有種凄涼的詭異感,惹得院里幾個活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
其中以被如鳶惡意針對的莫向文為最,他手腳并用的向后退。
“莫如鳶!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可是禮部侍郎!是朝廷命官!想對我動手,你可得掂量掂量,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莫向文是想著一點點的折磨如鳶,就像曾經十幾年對如鳶做過的一樣。
他早就習慣了對如鳶的絕對掌控,壓根兒就沒把如鳶當成人看,更沒想到還會有反抗這碼事兒。
還這么直愣愣的找上門來,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面對六親不認,手段暴力的如鳶,莫向文脊背汗毛直豎,從未有過的恐懼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獒犬并不配合,如鳶硬生生的拖到莫向文的面前。
如鳶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瞧見莫向文眼里驟然升起的驚恐,她滿懷惡意的將瓶子湊近他。
“大哥是不是很熟悉?這是我在二哥房里找到的,專門給狗助興用的,你們還喂我吃過,把我和狗關在一個籠子里,記得嗎?”
蕭風心臟一緊,是那種藥?還對王妃用過?
那不就是……
莫家人該死!
莫向武整個人發著抖,“莫如鳶,你不能這么做!”
極致的恐懼下,他的牙齒都在打顫,冷汗布滿全身。
任誰也看不出,這個不良于行,狼狽至極的男人,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金吾衛左將軍。
如鳶充耳不聞,這種類似的話她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求饒了多少遍,他們可有一點心慈手軟?
憑什么以為她就會放過他們?
如鳶掰開獒犬的嘴巴,過量的藥粉倒進去,正要給莫向文和莫向武也灌進去,一道強橫的力量攻了過來!
如鳶一個后空翻躲過,那道力量以半圓的范圍橫掃過去,院子里枯萎的花草樹木全都碎成粉末!
如鳶站定回望,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一手拿著一個掛滿金環的禪杖,一手掛著佛珠念了聲佛號。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莫要陷入魔障。”
如鳶眼尾猩紅,已然在接近失去理智的邊緣,“哪里來的好事禿驢?滾!”
蕭風小步蹭過來,小聲和如鳶蛐蛐,“這是護國寺的慧岸大師,曾當眾說王爺殺戮氣太重,是殺神轉世,需要在佛前跪拜懺悔,祈求佛祖的原諒。”
“氣的王爺當場發飆,狠狠的罵了他一頓,護國寺聲明絕不會和王爺有任何來往。
王爺也和護國寺勢不兩立。”
很好,和蕭十七不對付,更欠收拾。
“這位施主,佛祖護佑眾生,即使施主走了邪路,只要誠心悔改,佛祖依然會寬恕施主。”
慧岸大師眼里含著憐憫,“貧僧勸施主切莫傷人性命,如此才好去往西天極樂世界。”
“就算你們之間有仇怨,自然會有輪回果報降臨在他們身上,施主何必臟了自己的西天路?”
慧岸大師一口一個佛祖,儼然是一個虔誠無比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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