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感覺?”
東方宇軒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古怪。
摸摸耳朵,又搓了搓袖口,努力掩飾尷尬。
“咳咳,這個,有別于其他人的感覺就是特殊的感覺嗎?”
如鳶看他這樣就明白了,點頭,“心動也算。”
“三年前,我心悅一位女子。”東方宇軒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如鳶的眼睛。
他在心中痛斥自己,怎么這么慫!
心悅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他還比祁王妃大那么多歲,為什么要這么慫!
在心里給自己罵了一遍,眼睛都沒往如鳶那兒飄一下。
東方宇軒的眼睛:不道啊,就是有點兒心虛,好像做壞事被家長抓了。
“那位女子如今在何處?”
“她,走了。”
“走了?”
“嗯,我想娶她,她說自己只是普通人,想過普通日子,并不想與我一處,在……她就走了。”
被太后控制了,強迫著他和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他也沒心思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甚至連這個女子都要忘了。
而今重又提起,卻在找不到當初的喜悅,只有一種手腳無處安放的尷尬。
被算計了,還喜歡上了人家,甚至那女子走后,他還偷偷的哭過。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我也沒辦法聯系她。”
“對上了。”如鳶道。
“什么對上了?”
“她和你近距離接觸就是為了給你下咒,你想想是不是她走后你就發現自己被控制了?”
東方宇軒一想,也顧不上什么尷尬不尷尬了,腦袋里只剩下怒火。
他想起這個女子是通過太后認識的。
那時他是皇子,在宮外建府,他身邊有個丫鬟是太后給他的。
她是那個丫鬟的親戚,來給丫鬟送東西,一下就撞進了他的懷里。
真是奇怪啊,這個女子的出現他連調查都沒有過,就那么允許她侵入自己的生活里。
實在是失了智了。
如鳶去看東方宇軒的氣,和她之前想的一樣,還很虛弱。
咒術破除后,包裹著東方宇軒的那些氣就都散了。
至于散去了哪兒,她也不知道,可能是飄散于天地間,可能是去到了施咒人的身上。
東方宇軒的氣被那些氣纏繞的時間太長,不干凈了,看不見他過去的事。
“氣”就像是一個人自帶的監控錄像,從出生到死亡,任何一件事都記錄著。
東方宇軒現在就像是監控錄像內存出了問題,所有的畫面都模糊不清。
東方宇軒小學生犯錯似的站在那兒低著頭。
“那個丫鬟被我找借口干掉了。”
凡是和太后有關的東西他都要從身邊剔出,那個丫鬟自然也不能例外。
這么一來,他們就沒辦法求證了。
如鳶放下茶碗,本也沒有抱太多希望,倒是沒什么太大感覺。
“太后最近有什么異動沒有?”
“沒有,出奇的安靜。”
這也是東方宇軒奇怪的一點,這實在不符合太后的性格。
“我去看看她。”
*
太后捻著佛珠,在臨時搭建出的禮堂默念心經。
“呦,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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