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晧的房門還關著。
她輕輕扭了下門鎖,發現門沒鎖,就推開了一條縫,瞇起眼偷偷往里瞧。
已是傍晚,暮色在空氣里彌漫,房里沒開燈,昏暗暗的。
陸晧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像塊化石,晚風吹進窗來,鼓動著窗簾在他身旁張狂的飛揚,但沒能喚起他半分注意。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她可以想象他臉上的陰郁肯定比窗外的暮色還要深,還要濃。
悄悄的移開,她切了一個柳橙,然后從門縫里溜了進去。
皓,我回來了,要不要吃柳橙
某男紋絲未動,充耳不聞。
這次的柳橙好甜好新鮮的。她溫軟語。
某男依然不應,冷若寒冰。
給個面子嘗一瓣嘛,知道你愛吃,人家專門去百果園給你買的,好貴,十二塊一斤呢。某女撒嬌賣萌,外加主動出擊,拿起一瓣橙子剝去皮,送到了某男嘴邊,見某男不張嘴,就強行霸道的一點一點往里塞,完全不理會他陰沉的目光,我可是用火眼金睛仔細瞧過,沒有上蠟染色泡防腐劑才買的。
某男無奈,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薄唇一松,橙瓣就掉落下來,出去!他低吼了聲。
某女烏溜溜的大眼珠子轉動了下,撿起地上的橙瓣,惋惜的一嘆,就往嘴里送去。
他猛一伸手,從她嘴邊奪了過來,臟了還吃,不怕拉肚子
我自罰嘛,今天跟你撒謊了,沒去超市,去見顧崇謹了。她耷拉下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被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