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朝著那柜子走去,正想要伸手,卻忽然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將體內所有的黑發全都從毛孔中長出,全都集中在身前,形成了一面黑色的盾牌。
與此同時,她還本能地將手中的令牌舉了起來。
柜子門被一股刀氣給劈開了,那刀氣破空而來,要將她斬成兩半。
令牌金光乍現,那刀氣一觸碰到金光,便像是砍在了一面盾牌之上,發出“當”地一聲響。
一個高大人影從柜子了走了出來,正是陸隊長。
他依然眼神空洞,表情木訥,但手中的刀卻十分靈活,正要再次斬來,卻見到了顧籬慕手中的令牌,手微微頓了一下。
那是邪祟對城隍本能的恐懼。
顧籬慕趁機沖了上去,將那令牌插入了他的衣服之中。
金光大盛。
陸隊長瞬間就被金光所包裹,他掙扎了兩下,然后渾身僵硬,直挺挺地往前撲倒。
顧籬慕連忙上去將他攙扶住。
“好重啊。”她吐槽道,“吃什么長大的,怎么這么重。”
雖然罵罵咧咧,但她還是將對方扛了起來,心中忍不住感嘆:她怎么懷疑起萬姐了呢。既然萬姐姐讓他們來找陸隊長,那對方肯定就還在。
那可是鐵口直斷萬城隍啊!
她沒有發現,樓上的那本生死簿又翻動了兩下。
她背著陸隊長出了手術室,卻赫然看見一群邪祟堵在了樓道口。
她不想與他們爭斗,轉身想從另外一個樓道口逃走,卻見那樓道口也開了,另外一群邪祟擋住了去路。
她爆了一句粗口,不是說生死簿吸收了很多邪祟嗎?怎么還有這么多?
“你們為什么要為生死簿賣命?”她高聲道,“不如來幫助我!只要萬……城隍大人摧毀了生死簿,你們就能得到解脫了,不比被生死簿吸收,成為它的養料好?”
但這些邪祟的面容都很呆滯,仿佛根本聽不懂她的話語。
“嘎——”其中一只邪祟發出了鳴叫,所有的邪祟都朝著她沖了過來。
她再次爆了粗口,咬牙迎了上去。
而在三樓腦科的黃冬,此時正推開了治療室的門。
他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瞳孔地震。
這小小的屋子里,竟然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玻璃器皿,里面是用福爾馬林泡著的大腦。
被福爾馬林泡過了……還能用嗎?
黃冬不敢再細想,既然城隍讓他來,那她一定有辦法。
他只能這樣相信,否則他就要面對戰友全部戰死,只有自己存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