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坐視這么一只邪祟在益州的地界上為非作歹?
大端公見她主意已定,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吧,既然姑娘藝高人膽大,非要去闖一闖,我只能祝姑娘旗開得勝了。”
“借你吉。”萬穗道,“我會還這片土地一個清平世界。”
鯉魚精一直趴在離墳山不遠的小河溝里等著。
那座墳山云蒸霧繞,遠遠地看去,只能見一塊塊的墓碑,但那也不是真正的墓碑,只是一些殘舊的木板而已。
若是看得久了,便能發現那些墳墓之間似乎有一道道紅色的身影。
它立刻將頭埋在水里,不讓墳山上的那些影子發現自己。
昨晚它親眼看著陰母姥姥帶著一群穿紅色棉襖的女人離開,估計是去取武麗蕓的性命。
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莫非府君奶奶已經將她們全都消滅了?
它正忐忑不安之時,忽然感覺到一股陰風襲來,它連忙潛的更深一些,藏在水底的石頭后面悄悄往外看。
一道紅色的人影出現了。
是陰母姥姥。
她怎么一個人回來了?
看她那急匆匆的樣子似乎還受了傷。
鯉魚精心中興奮不已,能夠將陰母姥姥打成這個樣子,那必定是府君無疑了。
正在它得意之時,忽然一張老臉出現在了河面上,死死地盯著它。
鯉魚精嚇得渾身的鱗片都豎了起來,想要轉身就跑,但已經晚了,陰母姥姥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它,將它提出了水面。
“早就發現這里藏著一顆釘子,沒想到竟然是你這條魚。”陰母姥姥恨恨地說,“那個女人就是你找來的吧?”
“放開我!”鯉魚精用力地掙扎,“你要是敢傷害我分毫,我家主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陰母姥姥臉色發狠:“好,我就先將你碎尸萬段,等那個女人來了,請他吃魚羹。”
說罷,她抬起手,想要將鯉魚精的身體拍個粉碎。
“你不先把他的魚鱗給刮掉,怎么吃魚羹啊?”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讓她的動作生生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