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警官皺起眉頭,他肯定不能和一個潑婦對罵。
“你們難道不知道劉老師是怎么受傷的嗎?”萬穗忽然說。
“什么?”劉曉江嬸嬸尖著嗓子說,“她不是自己把自己摔成這樣的嗎?一個蠢貨,走路都會摔。幸好不是死在店里,不然那門面可不好租出去。”
這是已經把人家的門面當成自己的了?
萬穗面無表情地說:“最近那家水果店招惹了邪祟,劉老師好幾次都差點出事,這兩天她嚇得不敢回家,一直守在那家店里,結果還是被邪祟攻擊了。這事你們知道嗎?”
夫妻倆二臉震驚。
“還有這樣的事?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難道你真的想要我們劉家的那個門面?”
“你們可以去找街坊打聽打聽。”萬穗說,“有人正好看到了劉老師受傷的全過程。”
夫妻倆驚疑不定,互相看了一眼。
李警官翻看著自己作記錄的筆記本,自自語地說:“有個老太太說昨天晚上去店里賣水果,看到劉老師將刀刺進了墻壁里,墻上還流血了。”
“墻壁怎么會流血?你們一定是在騙我們!”劉曉江的嬸嬸立刻道。
“你要是不信邪,可以去看看。”萬穗說,“柜臺后面的墻壁上還插著那把刀,下面還有血跡。”
兩夫妻又互望了一眼,萬穗繼續說:“不過去之前我要提醒一句,你們是劉老師的血親,要是去了,很容易被邪祟給纏上,也會和劉老師一樣。”
兩人的臉色頓時一白。
“你、你以為這就能嚇唬住我們?”劉曉江的叔叔色厲內荏地說,“我告訴你,我們……”
“邪祟仍然糾纏著劉老師。”萬穗看著icu里的人,“你們是她的血親,如果離得太近,邪祟很有可能順著血脈找上你們。”
她側過頭來,眼神平靜,卻宛如一口深潭,讓兩人的心都不由得一沉,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冒著寒氣。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幽森,就像是從地獄之中傳來,帶著難以破解的詛咒。
“你們應該聽說過吧,邪祟會順著血脈尋找目標。”
兩人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萬穗說:“你們要是想盡一下親戚的情分在這里陪一下床,我跟醫生說說,在走廊里給你們加個陪床?只要過了今晚,方便你們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你們就知道她能不能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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