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是誰家的啊?一個大姑娘竟然也來逛窯子?”
“呵呵,肯定是別的窯子的人,來踢場子的。”
“什么?你再說一遍?”華媽媽一臉不可置信,“你也要參與競價?”
“沒錯。”萬穗頷首。
張少爺笑道:“姑娘,你是女人。”
“剛才也沒說女人不能競價啊。”萬穗瞥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說。
“你一個女人,見蘇婉兒能干什么?”旁邊的趙少爺嘲笑道。
萬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聽琴對詩嗎?我挺喜歡音樂和詩歌的。”
趙少爺被噎住了。
那都是好聽的說法,事實上是做什么,誰還不知道啊?
華媽媽已經認定萬穗是來拆臺的,冷聲道:“抱歉,我們不接女客。”
話音未落,就見萬穗往托盤里扔了四五枚紙銅錢。
那紙銅錢扔在盤中竟然還發出了金屬才有的叮咚聲。
隔得遠的路人忍不住笑道:“原來只是幾個銅板。才出幾個銅板就想見蘇婉兒,真是個瘋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華媽媽和那幾個大少的眼神變了,甚至連站在前面的路人眼神也變得熾熱。
沒有邪祟能夠抵擋得出冥錢的誘惑。
甚至連閣樓上的蘇婉兒,眼神都變了,身體還從窗戶之中伸了出來。
“你們和錢沒有仇吧。”顧籬慕走了出來,譏諷的話要由手下來說,讓府君親口諷刺對方,那府君多沒面子?
府君應該一臉淡然,用上位者特有的憐憫看著對方。
“沒有,沒有。”華媽媽連聲答應,立刻沖上去將那幾枚紙銅錢拿在手中反反復復地看,愛不釋手,“姑娘真是豪闊啊!”
顧籬慕冷聲道:“我家主人出身高貴,今日不過是看中了蘇婉兒的琵琶,想要聽聽曲子,這是你們莫大的榮幸。你們卻胡亂猜測,對我家主人不敬,該當何罪?”
華媽媽連忙跪了下來,對著萬穗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姑娘您不要和我這個鄉下婦人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