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隊長,恐怖如斯。
“不可能……”校尉的臉本來就很蒼白,此時更是白得發青,憤恨地揮出一刀,將那人偶的腦袋砍了下來。
“不用白費力氣了。”萬穗說,“你這么做根本無法傷害到魏大隊長的本體,所以我說你傻。合浦太守只能招募到你這樣的下屬嗎?那我就放心了。”
校尉暴怒。
他怒吼著沖向萬穗,刀光如電,剩下的陰兵們再次集結成軍陣,朝著萬穗如潮水般涌來。
萬穗的身形未動,嘴角的笑意更濃,身形驟起,再次殺入了對方軍陣之中。
她手中的刀如寒月掠過夜空,刀鋒過處,陰兵紛紛化作黑煙消散。
她的頭發已經被雨水徹底打濕,緊貼著她的臉頰和脖頸,但此時的她卻仿佛全身在發光,就像一尊洪荒時代的女武神。
“你還沒明白嗎?”
她說:“既然魏大隊長的傀儡在這里,那他本人到哪里去了呢?”
校尉瞪大了眼睛。
“他已經去找你那位主子了。”萬穗的聲音就像是一柄利劍,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這位校尉的心臟,擊碎了他的所有尊嚴,“你還不回去護駕嗎?”
校尉的身形猛地一僵,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咽喉。
他就像張榮、曾凡他們一樣,已經將自己的所有前途都押在那位主子身上,主子若亡,他們便是喪家之犬,別說繼續當這個陰將了,還會修為停滯、性命難保。
甚至他們的存在都是因為那位府君,府君如果亡故,他們還能不能繼續存在都成問題。
校尉的臉色由青轉灰,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恐懼交織的光芒,他忍不住想要回頭,但最后一刻他的理智卻戰勝了本能。
“你以為用幾句激將法,就能讓我亂了陣腳嗎?”他聲音陰冷,“我如果回轉救駕,豈不是就將你引到了府君的面前?”
“咦?”萬穗驚奇地說,“你也沒有我想的那么蠢嘛。”
校尉氣得蒼白的臉開始發黑,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能夠這么惹人厭惡,隨隨便便說出一句話來就能讓人怒火中燒。
莫非這也是她刻意為之?
“不愧是荊州牧的大弟子。”他咬著牙說,“果然有些手段,想要用這種方式激我憤怒,擾亂我的心神,讓我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