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簽：凌晨零點，東南而行，必有所獲。

墨念看了看表。

距離零點，還有三個小時。

那……

不如先去玩會兒~

……

墨念捏出兩張符紙。

分別貼到乾坤網和圓瓷瓶上。

只見金光閃，符紙便吸收進瓶身，消失不見。

墨念裝好法器，這才離開了療養院。

行人，開了兩輛車。

顧少霆開車。

墨念坐在副駕。

羅洋坐在后排。

兩個魂坐在羅洋身邊……

羅洋緊張地拽緊汽車頂棚上的把手，緊緊地貼著車門，生怕擠著兩位魂魂……

車人做好。

顧少霆發動車輛。

這時，墨念忽然蹦出句，“姓顧的，好會惹禍。”

“小姑娘，你說得對！”無臉男立刻附和。

哪怕什么都忘了，對姓顧的仇恨還記得那么清楚。

顧少霆聽著無臉男虛空的聲音。

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可魂魄的說話聲音并不真實，像悶在幾層棉被里發出來的，加了層層濾鏡。

顧少霆也聽不太清。

他使勁回想著，認識的哪個叔叔輩的人，是個大話癆。

這種個人，能趕上五百只鴨子的叔叔，他該印象深刻才是。

結果開了路車。

都已經到洗浴城樓下。

顧少霆也沒想到個相符的人……

最后他得出結論。

無臉男說的姓顧的，定不是他家的。

……

到達洗浴城，眾人下車。

兩個魂，怡然自得，點不受影響。

現在是晚上，雖然有各種光線，可到底跟太陽光不樣。

就好像，惡人能活在燈紅酒綠的銷金窟，卻不能活在堂堂正正的太陽地。

墨念抱著那個破瓶子。

喬安康和無臉男飄啊飄啊的，跟在她后面。

其實他們兩個人，魂魄薄的像層霧。

是墨念在黑暗中做法，才讓在場的幾個人看見他們的，而路人，是根本看不到，有這層浮影的。

洗浴城里的蠱蟲還沒清理干凈。

偶爾哪個角落里，還會蹦出來幾只。

墨念來，工作人員馬上慌了，掉頭鼠竄，邊跑邊叫。

“媽耶，那個姑奶奶又來了，快跑啊！”

十幾個人，邊跑邊撞，咚咚咚的，亂作團。

墨念站在大廳，朝他們揚了揚頭，“喊你們老板。”

小工們聽，噌噌噌地都往樓上跑，替姑奶奶報信，生怕惹怒了她，朝著他們撒氣。

會兒功夫，樓下清掃衛生的小工就都跑沒了影。

只剩下墨念他們行人，靜靜地等在那里。

沒等很久。

樓上下來人了。

只見帶頭的男人，身著長袍，腦袋上插著跟三根紅色雞毛。

脖子上掛了數條珠鏈。

男人四十來歲，額頭上紋著只黑色的鳥，雙臂展翅翱翔。

而巫孫跟在他身后，被蠱蟲咬的青黑臉色，還沒有復原，整個小老頭，死氣沉沉，好像口氣沒上來，就要送去太平間。

墨念神色平靜地站在大廳。

沒看出點情緒。

她開門見山，“另半魂的肉身在哪兒？”

巫賢眸光如鷹，狠厲地盯著墨念。

兩人互相在人和狗肚子里放狠話，這還是頭次正面交鋒。

“你不是本事大的很？那你自己去找，怎么還來求我！”

墨念冷漠地看著他。

“你下了定魂術，不就是為了讓我回來找你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