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淡淡的道:“如果全球頂尖的幾百名醫生,異口同聲的說他失憶了,你信不信?”
威哥輕輕的吐了口氣,喃喃的道:“她這人的運氣倒是真的不錯,竟然在這兒個時候選擇了失憶,簡直就跟死過了一次似得!”
坐直了身子,他緊緊的盯著唐峰道:“不過,就算是這兒樣,你肯放過她我也很意外。這兒一次我又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行了,都這兒個時候了,你該不會認為你曾經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還不知道吧?以前的時候我就奇怪,為什么莎莎一個人可以干出那么多讓我驚訝的事兒。現在看來,應該是你在后面幫她吧?”
唐峰沉聲道:“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朱雀堂的人。可你為什么沒有在堂口內呆著,反而一個人在外面闖蕩呢?”
威哥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長長的吐了口氣道:“誰說我是朱雀堂的人?”
唐峰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他本來想等著威哥的傷好利索之后,再將大長老給他的那枚戒指拿出來的,現在見到他還在給自己打馬虎眼,手腕一翻,便將那枚古玉戒指提前亮了出來。
“朱雀權戒?”威哥一見那戒指,原本靠在床頭的身子蹭的一下坐的筆直,右手閃電般朝著唐峰手里的戒指拿了過來。
唐峰任由他拿了過去,威哥將戒指拿在手中,不斷的把玩,嘴里還喃喃的道:“沒錯,是它,就是它”
見到他那么激動,唐峰不由得擔心的道:“你先別激動,不就是一枚戒指嗎?你先躺下,等一會兒你的傷口再都掙裂了,莫不是你還打算再床上多躺兩天?”
威哥卻沒理他,眼皮一翻,如電般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唐峰,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因為激動而染上了一抹潮紅:“你先告訴我,朱雀權戒怎么會落到你手里的?你怎么會擁有這兒東西?”
唐峰眉頭一皺,沒好氣的道:“你這兒不是一個問題嗎?你先給我說說,朱雀權戒?什么意思?你認識這兒枚戒指?”
威哥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解的道:“你不認識?你不認識這枚戒指,那為什么它會帶在你的手上?”
唐峰朝那里一坐,老神在在的道:“它為什么不能在我的手上?難道你認為它還有更好的去處嗎?”
“當然,這兒是”威哥忽然頓住了,他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唐峰,沉聲道:“你見過他了?”
“誰?”
“朱雀堂的大長老。”
唐峰靜靜的盯著威哥,兩人的目光緊緊的糾結在一起,半晌唐峰才點了點頭道:“沒錯,我見過他了。”
“他來找的你?”威哥沉聲道。
“是!”
“你將他殺了?”威哥眉頭動了一下,低著頭,可是另一只手卻漸漸的在握緊。他在發抖,是的,他的確是在發抖。雖然他在努力的克制,可是他的身體卻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唐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吐了口氣,沉聲道:“雖然我想這兒么做,可是,我卻下不了手。他老了,風燭殘年,雖然還有朱雀堂大長老的余威,卻已經沒了讓我不擇手段除去他的必要。時間,或許比我手中的刀要鋒利的多!”
威哥的身體輕輕的抖動了一下,沉聲道:“那,這兒枚戒指怎么會落入你手里的?”
唐峰心中暗嘆一聲,當初他剛剛見到威哥的時候,他是多么的普通,淡定。那種睥睨的豪情,甚至連他這兒位西北王都不放在眼中。他可以猜得出,威哥剛剛救他的時候,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
可是現在,他卻在緊張。因為他在乎,所以他無法控制的緊張。
“他讓我將這兒枚戒指傳送給你,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想要將朱雀堂交給你。”唐峰淡淡的道。
威哥霍的一下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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