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有機會問n嗎,問了他會告訴他嗎?
聽顏哲說那番話時,謝汐心頭一直有著那奇怪的感覺。
他心里亂七八糟的拼圖,始終缺了一部分,因為缺失,所以怎么都看不到全貌。
此刻,謝汐覺得這就是最后的拼圖。
找到它,他心中的疑惑會豁然開朗。
雖然他現在連自己到底在疑惑什么都說不明白。
問n嗎?
謝汐會問的。
不只是問n,他還會問江斜。
以前的江斜的確是習慣了事事都自己背,可現在謝汐相信他。
只要他問了,江斜會告訴他的。
謝汐和顏哲分開時,天已經大亮。
一宿沒睡的謝汐也不覺得累,畢竟自己不是真正的人類。
他先去看了看天秤斜,黑龍還在睡著,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
這時摩羯來到他身邊:“早餐好了。”
謝汐點頭,去餐廳的路上看到了天蝎斜。
天蝎向他行禮,謝汐問他:“休息得好嗎?”
天蝎道:“睡得很好,感謝吾神。”
謝汐笑了笑,正想再說點什么,又看到迎面走來的水瓶和雙魚。
只不過休息了一夜,兩人都恢復了,一個身體無礙,一個精神飽滿。
謝汐也問了他們的情況。
兩人都答得很恭敬,眼睫微垂的模樣,一個比一個好看……
咳,謝汐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正經了!
唯一沒出現的是射手斜。
昨天吃癟的射手同志,今天生悶氣了?
謝汐挺擔心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餐廳,謝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左邊第一位置的紅眸青年。
他身板筆直,五官英俊,暗紅色的長發偶有幾根落在臉頰,襯得膚色越發白皙。
此時他盯著面前一個華麗麗的碗,像是要把它給盯出個洞。
這是怎么了?還在生氣嗎?
謝汐道:“難得見你這么早。”
射手斜抬頭,看向他的紅眸微閃著。
不知為什么……謝汐覺得他有點可憐巴巴的意味。
完了,心更軟了,謝汐最受不了任何一款江斜的這個模樣!
射手斜起身向他行了禮,向他道早安的雌性聲音里都帶了點委屈。
謝汐沒入座,走過去看他:“大清早的心情不好?”
他話音剛落,看到了那華麗麗的碗里鮮紅的液體。
射手斜嗡聲道:“我可以一直餓著。”
謝汐愣了下。
射手斜驀地起身道:“我已經餓了很多年了,以后也可以餓著。”直到死。
謝汐當著滿屋子人,到了嘴邊的話真是說不出來。
射手斜氣性大得很,他道:“您要是不想讓我吸血,可以告訴我,我絕對不會勉強您。”
謝汐:“???”
不就一碗血嗎?怎么這么委屈?
射手斜終于倒出真相:“血族從不喝冷血,請您不要這樣懲罰我。”
謝汐可算懂了一點江斜這密密麻麻的私設。
感情給血族面前擺碗血是對他的懲罰?
或者說是侮辱?
說來也是……
從射手斜的只片語里謝汐也能知道,血族對于進食是很苛刻的,要找到喜歡的獵物,要找到喜歡的位置,喝過最喜歡的血液就不要別的,還要環境浪漫,氣氛融洽,最好再做個愛什么的。
給他面前擺盆冷血,無異于告訴他:分手快樂,飛機杯送你。
謝汐被自己這智障比喻給雷暈了。
但此時此刻射手斜的心思基本就是這樣的。
謝汐能怎樣?只好麻利甩鍋啦。
他看了眼天蝎。
——想也知道這碗血是誰安排的。
只這么一個眼神,就給了射手斜無盡的希望,他微怔,下一刻精神抖擻道:“這不是您安排的……”
謝汐不用說話了。
天蝎涼聲道:“如今危機四伏,主人需要維持力量,哪還能讓你吸血。”
原本蔫不拉幾的血族分分鐘原地復活,他看向天蝎,毫不客氣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手下敗將,被敵人折騰到血肉模糊,驚動了主人去治療。”
天蝎冷笑:“總比某些沒斷奶的,成日里喝主人的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