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折騰得厲害，鳳九顏身子不適。

教武堂的授課在未時，即便蕭煜勸她歇著，她還是堅持去了。

昨日她留下的問題，眾人都有思考。

今日課上，幾人回答不一，但都有道理。

尤其是有帶兵經驗的武將。

“滿招損謙受益。滿則削，亦是此理。最適宜的士氣之比，應是我們比敵軍多一兩成。少了，我方士氣不足。多了，我軍容易生出怠惰之心。”

甄珍雖沒帶過兵，也能說上幾句。

“皇后......不，先生。學生以為，背水一戰，往往比勢在必得的贏面大。”

鳳九顏面色平靜。

“看來你們的兵法都學得不錯。今日就教實戰。”

“實戰？”眾人好奇。

是要去哪兒打仗？

緊接著，鳳九顏將他們帶到武場上。

武場上站著上百號人，看家護院的打手、販夫走卒、宮中侍衛......衣著裝束不盡相同，

鳳九顏下令。

“按照你們方才說的，挑選對手。我對你們只一個要求，必須贏。”

眾學子信心十足。

既是按照剛才的結論，他們大多選擇比自己弱一兩成的，既能贏，又能贏得體面。

鳳九顏注意到，那劉衍挑了個看起來最強的對手，與其他人的選擇大不相同。

一番比試后，除劉衍外，所有人都輸了。

甄珍不可置信，隨即虛心求教。

“皇后......先生，這是為什么？”

其他人也都不明白，怎么就輸了！

鳳九顏眸色清冷。

“昨日我說，你們專注于窺探對方之氣，卻從未細細看過自己的氣。我要教你們，望我軍之氣，以彼方之氣，探己方盈虧。”

有人反駁。

“我們正是如此做的！”

鳳九顏反問。

“從你們自以為能贏的那一刻起，就錯了。”

甄珍疑惑地問。

“先生，那些人，都是侍衛假扮的嗎？”

鳳九顏淡然道，“答案，你們自己尋。”

她要轉身離開時，人群中的劉衍上前一步，開口。

“他們身上的氣不同。”

鳳九顏腳步一頓，轉身，示意劉衍繼續說下去。

后者不緊不慢道。

“這些人中，有些焦躁不安，有些坦然無懼。

“我猜測，前者定是或被威逼、或被利誘，有著不得不贏的迫切。后者......則與我們一樣，只當是一場比試，贏了無賞，輸了也無罰。”

此話一出，眾人恍然大悟。

怎么就這小子看得出來，他們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