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心想她可真細心,考慮得好周到,當然也很夠朋友,心里對她好感更盛,笑道:“好的,會麻煩你們姐弟的,也歡迎你們來青陽作客。下次再來找藥,也可以叫上我,我陪你們去。”
謝佩蘭抿嘴笑道:“也歡迎你去黃州作客。”
三人握手道別,謝佩蘭與李睿握完手,左手素手一翻,拿出一個古樸金黃的四角垂香囊,遞給李睿道:“我們這次進山尋藥,沒有尋到要找的仙童花,倒看到不少其它草藥,我摘了些菖蒲、佩蘭、香附,放到這個香囊里,隨身攜帶,可以避暑防瘟、解表祛濕、防蚊驅蟲。你拿著吧,正好暑期也到了,帶身上還是有些用處的。”
李睿打死都想不到,臨別之際,她會突然送自己禮物,送的還不是普通物事,而是大有深意的香囊,香囊一般不都是古時女子送給心上人的嗎?她送自己香囊,難道是對自己有情?可是不對啊,她和自己認識不過半天,怎會那么快對自己產生情意?那就是純粹的當做小禮物送給自己了?哎呀,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趣,竟然送出這么敏感的禮物,憑白讓人遐想,呵呵。
他受寵若驚的將香囊接到手中,嘴里連聲感謝。
謝杜仲看到二人這一幕,起先也有些驚愕,隨后表情曖昧的笑起來。
姐弟倆很快上車,駕車駛出青陽賓館。李睿目送他們離去后,手里感受著香囊上的溫度,心里頗有幾分不舍,不過想到以后肯定還有再見面的機會,也就不如何傷感,轉身走向貴賓樓。
駛往高速公路入口的奔馳越野車里,謝杜仲表情曖昧的看了姐姐謝佩蘭一眼,嘿笑兩聲,道:“真是難得呀。”謝佩蘭愣了下,道:“什么難得?”謝杜仲又是嘿嘿怪笑兩聲,道:“難得姐你也有對男人動心的時候。”謝佩蘭俏臉刷的就紅了,抬手就給他手臂一下,喝斥道:“你個臭小子瞎咧咧什么呢,什么亂七八糟的。”謝杜仲叫道:“哎喲,當著李哥的時候怎么不打我啊,裝得跟個淑女似的,等離開李哥視線,馬上就對我動手了,你還真能裝啊。”
謝佩蘭哭笑不得,羞惱說道:“你胡說什么呢。”謝杜仲道:“哼哼,我沒胡說,我說的都是事實,你就是對李哥動心了,你喜歡他,要不然怎么在他面前裝淑女,又為什么臨別前贈他香囊?你敢否認?”謝佩蘭羞得耳朵根都紅了,伸手過去在他腰間亂掐,道:“滾吧你!你還有臉說,我為什么贈他香囊,還不是替你小子表示謝意?昨晚上要不是你被人打破頭,我又用得著送他謝禮嗎?”
謝杜仲笑道:“謝禮?你真會編,那你剛才送給他的時候,怎么不說清楚了是謝禮啊?謝佩蘭你少給我裝了,你就是喜歡上李哥了。不過這也沒什么,女人喜歡男人不是天經地義?你歲數都這么大了,按媽的話說就是老閨女了,也該喜歡喜歡男人了,要不然我和咱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要以為你是女同性戀了。哈哈。”這話又換來謝佩蘭一頓掐擰,謝杜仲疼得呲牙咧嘴,卻還不求饒,又道:“你要是真喜歡李哥,回頭我給你們說合說合,不過就怕他已經結婚了,呵呵……”
姐弟二人這番對話,李睿自然是聽不到的,他剛到貴賓樓二樓,就見季剛在二零二房門外站著,心中一動,難道老狐貍于和平又跑到黃老這里獻殷勤來了?也沒多想,走到季剛身前,打招呼道:“季主任早啊。”
季剛看到他,表情一瞬間變得很古怪,但很快恢復自然,道:“李處你也早。”李睿小聲問道:“你怎么沒帶市長去找那個高僧啊?”季剛聽他說到法愚,耳朵一支楞,連連點頭,道:“去了,已經去了,昨天下午就去了,他算得還真準,我算是服了……就是要的錢有點貴。”
李睿暗暗好笑,道:“那我拜托你的事兒,是不是也盡快幫我落實一下?”季剛盡管恨他不死,但在這種事上還是很講規矩的,道:“回頭你把你兄弟簡歷發給我,我看著給安排下。”李睿道:“最好是個油水足的事業單位。”季剛微微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我盡量給安排吧,實在不行,你也別怪我。”李睿道:“哎,當然不會怪你了,能給安排咯我就挺感謝你的啦。”
他說完這話,走向走廊深處,去接宋朝陽,心想,老狐貍于和平肯定不知道黃興華已經得了肺癌,這當兒又假情假意的去看望他,實則已經是招他煩了,可笑于和平還不自知,唉,這老狐貍,在黃老這邊天生是郁悶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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