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道:“我明白,我知道周局長您是為我好,我謝謝您了。我現在也只是懷疑揣測,就算有所行動也是暗地里悄悄的,不會叫外人知道,您放心吧。”周元松道:“好,那我這就幫你找人,找到以后,聽你差遣。”李睿道:“那可是太感謝您了。”周元松笑道:“不用客氣。”
等了十分鐘左右,李睿接到了一個陌生男子的電話,對方自姓劉,在市公安局法醫鑒定中心工作,是位法醫,向他詢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李睿道:“您現在忙不忙,要是不忙,能不能來青陽賓館一趟,咱們面談?”那人回復說不忙,說馬上就趕過去,讓他稍候,等趕到后再電話聯系。
李睿走出林子,前往前樓,打算去慰問下謝佩蘭。姐弟二人被污蔑,弟弟杜仲還好,還知道打電話抱怨,姐姐佩蘭卻是被打落了牙和血吞,只知道忍氣吞聲哭泣落淚,這樣只能導致她心情愈來愈差。所以李睿覺得有必要去安慰她一下。
在主樓,李睿見到了姐弟倆,兩人在謝佩蘭的房間里,謝杜仲在屋里走來走去,嘴里嘮叨著什么,顯得煩躁不安;謝佩蘭眼圈紅著坐在床邊,一不發,神情彌頓。屋門開著,似乎是謝杜仲剛進屋不久,要不然李睿也看不到屋里的一幕。
“佩蘭,杜仲,我回來了!”
李睿打招呼的同時,也已經走到謝佩蘭身前,見她如同被冰雹凌虐過的蘭花般,臉上帶淚含冰,精神萎靡消沉,心下很是憐惜,柔聲道:“我大哥去世的事你別往心里去,你和杜仲都是無辜的,相反你們還付出了很多。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們據理力爭的。”
謝佩蘭見他歸來,又驚又喜,聽了他這番話,淚珠兒又忍不住的流出來,泣道:“我……我沒想到黃老這么快就去世,我還以為……以為他在我們姐弟的精心醫治下,最少還能再扛一年呢,我有把握的,真的……”
李睿心下暗暗嘆息,瞥眼見到床頭柜上的紙巾盒,走過去抽出兩張,轉身遞給謝佩蘭,柔聲道:“別哭了佩蘭,擦擦眼淚吧。你和杜仲為了黃老付出良多,有眼睛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你不要理會某些小人的論調,更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公道自在人心!”
謝杜仲忿忿地道:“黃老兒子之前不在青陽,什么都不知道就指責我和姐姐也就算了,整天陪在黃老身邊盯著我們治療的梁根居然也血口噴人,真是氣死我了。依我看,他根本就是推卸責任,想把他看護黃老不用心的責任推到我和姐姐頭上來,讓我們背黑鍋。”
李睿走過去拍拍他肩頭,道:“杜仲,你也沒必要發那么大的火,冷眼旁觀就是了,反正我會力證你和佩蘭的清白。中午我可能沒空,晚上要是有時間,我請你們倆吃飯,咱倆喝幾杯,你也能順順氣。”
謝杜仲點頭道:“好的。其實我姐已經心灰意冷了,剛才就嚷嚷著回黃州,是我勸她不要走,真要是這時候走了,反倒顯得我們姐弟做賊心虛了,你說是不是?”
謝佩蘭已在擦拭眼淚,聞羞得臉孔通紅,斥道:“杜仲你少胡說了,誰嚷嚷了,我……我那是心平氣和的跟你商量,可沒嚷嚷。”謝杜仲撲哧笑出聲來,道:“說你嚷嚷,你怎么反應這么大?怕影響你在我李哥心目中的淑女形象啊?哈哈。”謝佩蘭又氣又羞,恨恨的罵道:“你小子,給我過來,兩天不收拾你你就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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