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幸枝送來的粥,江之夏又在床上躺了一下。
幸枝還送來了一瓶藥,說是能促進燙傷的疤痕恢復,越早用,效果就越明顯。
看著自己身上被烙鐵燙下的印子,她又想起了晏時梟,他也是在第一時間替她抹了藥。
“謝謝。”她既感激又內疚。
“好了,江小姐,你再睡會兒吧!”涂完,幸枝將藥放在床頭柜上,又對她道:“楚醫生給你抽過血了,說你體內有其他導致乏力的藥物成分,不過他已經給你用過解藥,只要你多睡覺就會恢復正常。”
江之夏再次謝過。
待幸枝離開后不久,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海面搖搖晃晃,睡到后半夜,她突然被驚醒!
做噩夢了。
夢里,她依然在那隱秘的森林小屋中,看著她身邊的人一個個被施以酷刑,然后輪到自己和晏時梟……
還好,這只是夢。
窗外漆黑一片,看不見遠處的海,抬頭也不見點點繁星。
江之夏從衣柜中搜出一條圍巾披在身上,開門走了出去。
摸索了半天,她終于來到甲板上,卻意外的,看到一抹背對著她的傾長身影。
是楚琰南。
許是聽到了身后的動靜,楚琰南驟然回頭。
“你怎么醒了,是睡不著嗎?”他上下打量她,見她恢復不少。
江之夏攥緊圍巾走上前,“是睡夠了,今天一天睡得太多。”
海風很大,江之夏不得不用圍巾裹住頭。
他們站的甲板位于船后方,與船前行的方向相反。
楚琰南的目光一直看向遠處,可那里除了黑,什么也看不見。
江之夏猶豫著開口:“你們是不是早就懷疑姜伊夏?”
楚琰南點了點頭,“但她隱藏得很好,兩年前我們也差點被她騙了。”
江之夏:“所以,她是早知道時梟是臥底?”
楚琰南:“是。可戲劇性的是,她愛上了這個臥底,所以一直想策反他。”
江之夏:“那當初時梟說愿意和她結婚,是出自真心,還是……”
楚琰南:“是計劃之一,但姜伊夏那時并沒有太信任他。”
原來是這樣,江之夏緊鎖著眉,又陷入沉思。
楚琰南像是意識到什么,又補充解釋:“你別自我代入,你自己也說了,他和你結婚是你主動提出的。”
江之夏聽后笑,“沒,我只是在想……他和我結婚,是不是打亂了他原來的計劃。他是個這么有原則的人,卻答應和我閃婚……”
楚琰南挑眉,“也許,這就是你們的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