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江之夏其實挺為晏芝芝高興。
忘掉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撿回了一條命,這宛若重生。
“有時候,放過彼此是好事。”她回了一句,又轉過身。
但陸沉還在說:“我還聽說你現在一個人帶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晏時梟之間發生了什么,可我曾經說過的話,依然作數。”
“我這次回來并沒有久留的打算。如果非要說我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為你。”
“到現在,你還覺得晏時梟是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嗎?”
“一個剛與你離婚,就和別的女人生孩子的人,你還這么愛他嗎?”
他這一番話讓江之夏再次震驚!
原來那些流蜚語,他也有所耳聞。
他遠在國外,還關注著自己的一切。
她以為,他應該已經放下了。
可現在看來,他或許只是表面放下,可陸沉還是那個陸沉。
想了想,她對他笑了下,“我還愛他,甚至比原來更愛了。不管外界如何看他,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完美的人。”
“所以,還是不要等我了。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在帶,家里還有很多人呢!”
“作為朋友,我真誠希望你如你父親給你的新名字一般,既然選擇離開,那就忘掉過去,重新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說完,她繼續往回走。
這回陸沉沒再攔著。
滿月宴吉時到,現場的樂隊瞬間轉換了曲風,天花板的照明燈也漸漸暗了,只剩大廳中央舞臺上高高垂下的吊燈依舊亮著白熾的光。
主持人拿著話筒走上臺,先說了一段精彩的開場。
江之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她剛落座不久,圓桌對面就也坐下來一個人。
又是陸沉。
但他只是對她禮貌地笑笑,仿佛剛才并沒有發生在露臺的那一幕,他從沒試著挽回她。
她也回之一笑,便又將視線轉回臺上。
這時,有侍者端盤過來給她遞酒水,她剛要接,突然一個保潔快速走來碰了那人一下,只聽“乓啷”的一聲,那托盤掉地上了,上面的酒也撒了一地,瓶子也碎成了渣!
周圍的人被這動靜驚擾,紛紛轉頭側目。
就連臺上的主持人也在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頓了一下。
“啊!抱歉抱歉!”那保潔見狀連連低頭認錯。
侍者被她撞得莫名其妙,心情不太好,但礙于是在公共場合,又有這么多人看著,他不好發火,只好忍著怒意道:“趕緊收拾干凈!”
然后又快速向江之夏道歉:“不好意思,我再去重新拿一杯。”
江之夏倒是沒怎么介意,還想伸手去幫那保潔收拾碎片。
結果那保潔出手迅速地攔住了她,只輕輕抬眼,便對上她的視線。
江之夏愣住,很快就認出這保潔就是桑玥,她立馬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只說了句“辛苦了”就把手收了回去。
桑玥的臉藏在暗處,此時的她除了戴著保潔的帽子,還戴了一個厚重的紗布口罩。
她一邊掃地上的碎片,一邊沉聲道:“今晚有很多記者和媒體混進來,一會有好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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