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笑著稱是。
平陽公主東扯扯西拉拉,絲毫不入正題,云舒也不急,反正是平陽公主有話要說,她就慢慢等她開口。
說了一會兒,平陽公主終于說到正題上,問道:“云姑娘今年也不小了吧?為何遲遲沒有嫁人?是不是因為沒有長輩做主?所以耽擱了?”
云舒頗覺得意外,平陽公主怎么會閑的關心她的婚事?
之前謊稱有婚約的借口已不能再用了,不然她跟大公子的事情若公開出來,她反而不能自圓其說,借口還會成為別人攻擊她的理由。
略思索了一下,云舒說:“我女孩兒家的女紅一點不會,還成天在外拋頭露面,又是無依無靠的孤女,這樣不知家底的女子,哪有人家會要……”
平陽公主一笑,說:“這有什么難,只要我為你作保,有多少男子都會主動來求娶。我看你是個不錯的女子,若你愿意,我可以給你保媒。”
云舒有些驚呆了,平陽公主怎么這樣主動,要為她一個民女保媒!?
震驚之余,云舒趕緊說:“民女怎敢勞煩公主大架,折煞民女了!”
平陽公主和藹的說:“這有什么勞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云舒心中微微有些焦急,她可不能真的讓平陽公主給她保媒,可是她若生硬的拒絕,又怕觸怒平陽公主,權衡之下,云舒只好運用“拖字訣”,說:“民女為弘金號效力,也并非完全的自由之身,關乎終身大事,民女恐怕得回去跟家主人商議商議,也免得辜負公主的一片好意。”
話已至此,平陽公主淡淡的笑了笑,說:“好吧,你去見見蔚兒,她知道你來,也等著你呢。”
云舒滿頭霧水的辭別平陽公主,來到劉蔚居住的小院,劉蔚正倚著門框在等她。
劉蔚氣色很不好,眼眶深陷、面色蒼白,云舒看了,疾步上去問道:“翁主病了嗎?臉色怎么這樣差?”
劉蔚勉強的笑道:“這幾天可能是太熱了,睡不好,所以氣色差了些。”
兩人攜手走進屋內,劉蔚關切的問道:“你跟姑姑談的怎樣?”
云舒猜測可能是劉蔚出面請平陽公主幫她保媒,劉蔚也是好心,于是笑著說:“公主要給我保媒,可是我真的受不起呢,我現在還不想嫁人。”
“為什么呢?”劉蔚有些焦急,說:“姑姑一定會給你選取合適的人家的。”
云舒看劉蔚焦急的樣子,忽覺得有意思,突然一下子,她們恨不得馬上把自己嫁掉,這是怎么回事?她不嫁人難道干涉到她們了?
見云舒不語,劉蔚又低下頭說:“其實,我愿意跟你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可是你選取一個合適的人家,由姑姑出面給你保媒,你過去一定可以做正妻,這樣有什么不好呢?”
云舒越聽越奇怪,她與劉蔚能不能做好姐妹,與她嫁不嫁人又有什么關系?
見劉蔚狀態不好,云舒沒有多留,應承了幾句,又讓劉蔚注意休息后,告辭離開了公主府。
帶著滿腹疑惑,她晚上把此事告訴了大公子。
大公子聽了,眼神急閃。
看著大公子在房內不斷踱步的樣子,云舒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公子,是發生什么事了嗎?為何會這樣?”
大公子停在她面前,蹲下與坐著的云舒平視,說:“前幾日,皇上想給我賜婚,就是和臨江翁主……而我說我已有意中人,所以拒絕了賜婚。”
云舒一下子都明白了過來,她驚訝的說:“她們難道已經知道公子和我……”
大公子點點頭,說:“看樣子是這樣,不然她們也不會催你出嫁。”
云舒皺起了眉頭,她還以為劉蔚是關心她,為了她好,沒想到是因為大公子那邊無法下手,才從她這里開刀。
轉瞬云舒又苦笑道,想要清除她這個障礙,對平陽公主來說,并不難,她們的做法倒還算仁慈……
大公子看她臉色變了幾變,鼓勵她說:“別擔心,我會解決這件事的。”
“嗯,我不擔心,只是在想要怎么應對……”
大公子略為安心了一點,說:“要與平陽公主抗衡,最佳人選就是館陶長公主,我想辦法讓館陶公主和皇后娘娘助我們一臂之力。”
云舒擔憂的說:“館陶公主和皇后娘娘怎會為我們而得罪平陽公主?”
大公子摸摸她的頭,說:“雖然不容易,但也是可能的,有我呢。”
云舒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事,抓住大公子急忙問道:“公子,你是不是很快就要去邊郡籌辦糧草之事了?到時候你讓老爺把我調遣到邊郡吧,我想跟公子一起,咱們都不在長安的話,平陽公主也管不著我!”
這下把大公子嚇了一跳,劉徹的確在籌劃對匈奴用兵之事,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劉徹也的確跟他提過,讓他秋天參與糧草籌備之事。
軍事計劃乃是絕密,這件事大公子也未對云舒提過,怎么她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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