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爽也注意到了,他并沒有逃避,而是假裝詫異的問道:“阿媛,你臉色怎么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被稱作阿媛的女子扭過頭,憤憤的說:“我沒事,不用你管”
劉爽笑嘻嘻的說:“既然沒事,你怎么不喝云舒敬的酒?哦,對了,你是怪云舒沒有單獨敬你一杯吧?來,云舒,你的確該單獨敬阿媛一杯才對,快去。”
云舒瞪大了眼睛看著劉爽,強烈表示不愿意,劉爽卻哀求的看向云舒,拼命的使眼色,還在下面偷偷拽云舒的衣擺。
云舒實在沒辦法,只得陪著他演戲,端了酒壺走到阿媛面前,笑著說:“這位小姐,我們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阿媛身旁的侍女見阿媛不動,只好把她酒杯里的酒倒掉,再放到云舒面前。
云舒往空酒杯里斟酒,阿媛突然驚呼一聲,難以置信的說:“怎么會在你身上”
云舒不明所以,抬頭看向阿媛,只見阿媛瞪著她手腕上的那對手鐲,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都把人欺負哭了……
云舒不滿的看向劉爽,暗示他快點收手,劉爽卻一臉自在的說:“怎么?阿媛也想要這對鐲子?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讓我給我喜歡的女子戴上,怎么辦呢?僅此一對,要不……等阿媛嫁給我了,我再讓人打造一副一樣的給你?”
“劉爽”
阿媛大叫一聲,從位子上起來,指著劉爽說:“你……你欺人太甚”
說完,就扭頭跑了出去。
之前說話的穿品竹色衣衫的男子見狀,也匆匆追了出去。
云舒放下酒壺,訕訕的回到劉爽身邊。
劉爽跟沒事人一樣,招呼著大家喝酒吃菜,并讓酒坊的舞姬表演節目。
歌舞演奏起來之后,坊間熱鬧了許多。
云舒心中很生氣,扭頭不看劉爽,只是自顧自的喝酒。待喝了幾杯,她對劉爽說:“酒喝急了,我有些頭暈,出去站站。”
沒等劉爽表態,云舒就起身出去了。
站在夜色下的庭院中,云舒扶著紅漆的柱子,氣悶的不得了。
她原以為劉爽是帶她出來認識朋友,誰知道被劉爽當槍使,他把她當什么了?
不僅絲毫不顧及她的聲譽,還生生讓她做了一回惡人。
她看那個叫做阿媛的小姐就很可憐,馬上要嫁給劉爽了,卻受這樣的氣
正想著,對面有一人走了過來。
云舒抬頭一看,是剛剛追著阿媛出去的那個男子。
云舒急切的上前問道:“媛小姐怎么樣了?”
那個男子神色復雜的看了云舒一眼,嘆氣說:“她太過傷心,我讓她的仆從送她先回府去了。”
云舒也嘆了口氣,指著自己手上的鐲子說:“我并不知這鐲子是乘舒王后的遺物,而且太子也并沒有把這鐲子給我。”
那男子苦笑著對她拱了拱手,說:“我們都知此事跟姑娘無關,他們兩人一向不和,只是,我沒有料到太子殿下這次如此不給阿媛留顏面。”
“是么……我并不知道他們的事。”
兩人說了幾句,劉爽在里面看到了,就喊道:“王仲然,既然回來了,快進來喝酒”
王仲然走回席間,神色十分惆悵,云舒又透了一會兒氣,也回到席間,默默的吃著東西,也不去聽他們聊的什么,更不搭腔。
待酒席散了,劉爽送云舒回去,在馬車上,劉爽問云舒:“今晚吃飽了嗎?”
云舒湊在窗戶那里吹風,并不答他的話。
劉爽貼上前來,問道:“生氣了?”
云舒猛的轉身推開劉爽,問道:“你把我當什么了?提前也不問我是否愿意,就把我當幌子,去傷害喜歡你的人,還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太可氣了”
劉爽神色一黯,靠在馬車里,說:“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
云舒瞥了他一眼,說:“哼,你真是欺人太甚,媛小姐以后可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在眾人前那么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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