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就說:“這是王順常的父親王大人進貢的。這位王大人十分識趣,他對我母親說,若王順常能夠受到寵幸誕下麟兒,愿把孩子養在我名下,絕不會有其他非份之想。”
石榴多子,寓意很明顯。
皇后在衛夫人懷孕之際擴充后宮,意思也很明顯,這位王大人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也是個有野心的
他主動向皇后投誠,愿讓自己的女兒為皇后生兒子,看起來是助皇后一臂之力,更多卻是為自己打算。若真的生了皇子,養在皇后名下,那便是嫡子,日后極有可能繼承大統,到那時,王氏作為母族,勢必會大不一樣。
互利合作向來如此,愿只愿**以后若真的從王家得了皇子,那孩子千萬不要忘恩負義才好。
陳**拉著云舒的手說:“多虧了你之前把我點醒,不然任衛子夫生多少孩子,我也生不出一個,只跟皇上慪氣有什么用呢,又不能讓皇上絕后,沒有衛子夫,總有別的女人,我命該如此,是要想開一些。”
這話說的云舒替她覺著難受,心中很不忍。
陳**一掃臉上的失落,笑著說:“我一會兒就讓人把這玉雕給你抬去,你要早生貴子才好”
云舒忙說:“這個是好彩頭,留在宮里,說不定能給大家都帶來好運,怎么能送給我。”
陳**主要是想謝謝云舒,可是她不要這東西,讓她覺得很苦惱,又問云舒要不要其他東西,她照樣可以賞她。
云舒什么也不缺,正想回絕,但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事情。
她頓了一頓,說:“娘娘,說起來,我的確想要問娘娘討個恩典。”
陳**十分爽快的說:“你直接說吧。”
云舒說道:“是阿楚那個孩子,他父親一人在宮外甚是孤單,而且她翻年就十二歲了,再過兩年也該議親嫁人,所以想求娘娘把她放出宮,讓她跟他父親團聚。”
當初因為要幫陳**調理身體把阿楚送進宮,可當云舒得知阿楚就是導致“巫蠱之案”的醫女楚服時,就決心一定要早點把她弄出宮,千萬不要到最后卷進那么復雜的事情中。
陳**聽說之后,有些猶豫,說:“楚服甚得我心意,我原想多留她幾年的。”
但見云舒一臉愁苦之色,她就說:“好吧好吧,大年初一你向我討彩頭,又本是桑家的人,我哪里能不還給你。只是現在我身邊離不開她,等過了正月,我再送她出宮。”
云舒聽了,就笑著跟陳**道謝。
兩人從寢殿往大殿走,陳**又感慨道:“子嗣的事情最是麻煩,縱使生了下來,想把孩子好好養大也不易。”
她壓低了聲音,說:“三妹妹家的孩子,雖是不發熱了,但是不哭不鬧,眼神呆呆的,還一直流口水,我娘看著更擔心,家里的這個年也過不安生。”
云舒心中一“咯噔”,幾個月大的嬰兒反復高燒,極容易引起腦炎、腦膜炎,聽陳**說的樣子,癥狀像極了。
想到之前見到的那粉粉一團,她著急問道:“太醫怎么說的?”
陳**搖頭說:“太醫也束手無策,現在只要孩子不發熱,不把藥吐出來,他們已是歡喜了。”
云舒心中一涼,若真患了腦膜炎,在古代可是絕癥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兩人到了大殿,云舒又坐了一會兒,就辭別大家出宮去。一直在人堆后面靜靜坐著的臨江翁主劉蔚突然站出來,也辭別出宮。
都是嫁了人的女兒,王太后不做多留,就放她們走。云舒看著跟在自己身后出來的劉蔚,心中卻是惴惴不安。
劉蔚嫁的不好,婚后不久丈夫病死,婆家的人說她命硬,克死了父母,現在又克夫,待她十分刻薄,只不過畏懼著皇家的臉面,才沒有把她趕出門。
這是她們兩人在賜婚風波之后第一次見面,雖是情敵,但彼此都有些不好意思見對方。
云舒對劉蔚有所愧疚,是因為她曾在白云觀利用劉蔚;劉蔚對云舒愧疚,是因為她曾為了得到桑弘羊,求平陽公主對桑家施壓,云舒這才被從桑家趕了出去。
到底曾是朋友,劉蔚現在又這般慘,云舒看著她畏畏縮縮的跟著自己,像是有話要說又不敢說,就主動說道:“翁主看著清減了不少,平日里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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