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寒人家的孩子學走路時,難免摔很多跤,富貴人家怕孩子摔了,很多都是到兩三歲才慢慢開始學,十分影響孩子的成長。
劉陵腦中沒概念,想了半天也不知學步車是個什么東西,就嚷著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
云舒又問劉陵準備了什么,劉陵就說:“給孩子做了八套春夏的衣服,因孩子長的快,也不敢讓人多做,再過半年,指不定孩子長多大呢。”
云舒笑著說:“沒想到你是個有心的,還專門給玲瓏做衣裳。”
劉陵就笑著說:“那好歹是你大姑奶奶家的孩子,而且我兒時也常跟韓嫣一處玩,都是有交情的,自然要費點心思,總不能隨便拿點東西就糊弄過去。”
到了晌午,在涉安侯府里吃了飯,眾人就紛紛告辭,南宮公主獨獨把云舒留下來說話。
云舒心中疑惑,南宮公主也開門見山,說:“妹妹明天有沒有空,我想帶單兒去你府上拜會一下你和桑大人。”
云舒很驚訝,問道:“拜會我們?”
南宮公主說:“嗯,單兒能夠順利到長安,桑大人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單兒只怕性命難保。再則單兒沒有趕上你們的成婚大禮,想補個賀禮。”
云舒不好推辭,只好說:“二姐和涉安侯別這么客氣,我們只當是自家人過來玩,也別帶什么賀禮,過來吃頓便飯好了。”
見云舒答應了,南宮公主很高興的把云舒送出門。
回到家里,云舒把此事對桑弘羊說了,桑弘羊略一沉吟,說:“來就來吧,只是得多找些人作陪才是。”
是因為不想單獨接待於單,怕傳出什么旁的留吧。
當即寫了帖子,請了衛青、韓嫣、墨清等年輕官員作陪。
次日,南宮公主和涉安侯過來時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有別的客人,桑弘羊就笑著說:“自那日宮宴,滿朝都知涉安侯有海量,我一個人哪里陪得住,只有請幾位朋友,務必陪涉安侯喝個盡興。”
云舒就領了南宮公主進內院。
南宮公主也不問別的事,只問雪霏在哪。
云舒就說:“正在芳草軒上課。”
“我們過去走走吧。”
云舒心中有些疑惑,卻又覺得沒什么不可以,兩人就往芳草軒走去。
屋里,雪霏、周子冉、阿楚、三福四個人正在學寫字,皆是低著頭提著袖子小心蘸墨下筆。冉冉、阿楚和三福還好,雪霏卻總也寫不好,總是把墨團弄到云紙上,反復幾次,她就丟了筆不想寫,可是一抬頭看著坐在前面的冷面老翁,只好又提筆練習。
云舒在外面小聲對南宮公主說:“上午教她們寫字的夫子,是公子從國子監請來的,下午教她們針線的是從阿陵仙衣鋪里借來的繡女。”
南宮公主點點頭,問道:“另外三個女孩兒看著都不錯,都是誰家的?”
云舒看著周子冉,略有些遲疑,但知道周子輝在桑弘羊的引薦下已經見過劉徹,便拉了南宮公主低聲說:“最大的那個,是絳侯公主的嫡孫女,也是你我的姑表侄女。”
南宮公主手一抖,驚訝的張了嘴,半天才回過神來說:“竟然是周家的女兒,他們回長安了?”
云舒點頭,說:“當年之事,過去那么久了,而且被先帝下獄的是周家二房,現在大房回來,不過是想拾回一些祖上的榮光。”
南宮公主感嘆道:“當初姑姑嫁去周家時,我們瞧著都是極好的一門親事,誰知會變成這樣。”
世事無常,誰說得準呢……
南宮公主又指著阿楚問道:“中間這個女孩兒看著似是有點眼熟。”
云舒點頭,說:“她原是皇后面前的宮女,她父親是我們家的大夫,醫術極好,先前被送去不久才被我討了出來。”
云舒又指著三福說:“那個圓圓臉的女孩兒是我手下管事的妹妹。這三個孩子品性都不錯,雪霏最小,希望她跟著這些姐姐們一起能學好,別整天的跟男孩子們到處亂跑了。”
南宮公主聽著覺得妥當,拉了云舒的手,到旁邊的抱廈里坐著,說:“妹妹,有些緊要的事情,我想跟你講,聽了,你別覺得姐姐胡思亂想才好。”
見她神態如此嚴肅,云舒不由得也嚴肅起來。
“姐姐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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