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心道,終于肯把劉陵交出來了,只是這個“請罪”、“領罰”便罷了,懷著孩子呢,他能把她怎樣?
雖然是這么想著,不過劉徹依然板著臉,佯怒道:“什么?劉陵在你那里?讓朕找的好苦皇妹,你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
云舒急忙稱述道:“皇上,我起初并不知道淮南王要謀反,只是聽說阿陵被關在府里沒有自由,所以派人去救她,誰知剛救回家里,就聽說淮南王反了,這樣的情況,我又如何敢交出阿陵姐姐?何況她本就無罪,請皇上明察”
劉徹沉吟了一番,說:“你先起來吧,別趴在地上,當心身子。劉陵的事,朕自有主張,只是太后和丞相那里不太好交代。”
云舒急忙說:“剛剛和母后一起用早膳時,母后說了,若有證據證明阿陵對皇上的忠心,就可網開一面。而且我也想過了,衛青來日若能打勝仗,只要他也肯替阿陵求情,那么皇上就可用戰功特赦阿陵,成全他們兩人”
劉徹點點頭,說:“想法不錯,證據好說,張湯已經派人前往淮南國搜查,信簡之類的應該有存留。只是衛青的事,又怎能確保他一定打勝仗?而且淮南王府遭此劫難,他大好前程,是否還愿意與劉陵續前緣也不一定……”
云舒沉默了半晌,說:“只要能夠先保住阿陵的命,其他的以后再說也不遲……”
劉徹點點頭,說:“皇妹不用操心了,一會兒朕讓韓嫣隨你回府,你把人交給韓嫣吧。”
兩人的話說的差不多了,就有寺人傳報,有大臣求見,云舒趁機告退。
韓嫣帶了二十甲士隨云舒回府,到了公主府,云舒先把韓嫣安置在客廳,說:“且讓我先去跟阿陵姐姐說一說,幫她收拾一下東西。”
韓嫣自然不會為難她,帶著人等在前廳,讓她慢慢走,不要急。
云舒來到客房時,劉陵正靠在床頭,摩挲著身上的一塊玉玦。
云舒走近她,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扶上她的肩頭,說:“阿陵姐,我早上去宮里見過皇上了。”
劉陵抬起頭,臉上扯出一絲微笑說:“也好,你終于想通了,我可以去跟父王、母后團聚了。”
云舒搖了搖頭,說:“淮南王在獄中招供,說你與他意見相左,阻止他謀反,所以把你關了起來。皇上已派人去淮南,尋找人證和物證來證明的清白,一定會特赦你的”
劉陵臉上流露出震驚的表情,問道:“我父王真這么說?”
云舒點頭,說:“是的,淮南王還想著你的安慰,在危機時刻,依然想保住你的性命,大家都想讓你活下去,你不能再這樣心如死灰了”
劉陵似是不相信一般,嗚嗚的哭著,并自自語的喊著:“父王……父王……”
云舒勸了一會兒,說:“阿陵姐姐,我知道你現在很悲傷,可是活下來比什么都重要現在韓嫣在外面等你,要帶你去見皇上,你一定不能說什么求死的話,你要把你當初勸說淮南王,以及被他疏離的事情都說出來,一定要活下去”
劉陵握著玉玦,點頭道:“好妹妹,我明白了。”
云舒喊來丫鬟幫劉陵梳洗一番,又帶了幾件衣服和梳妝用品,這才領著她去見韓嫣。
韓嫣見到劉陵時嚇了一跳,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震驚,似是沒想到劉陵不過幾天,就形容枯槁了。
云舒把包袱放到韓嫣的手上,說:“還請多照顧一些。”
韓嫣點頭,說:“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劉陵握住云舒的雙手,感激的說:“我知道你最近為了我的事情費了不少的心,你的恩情我都記著,你也要注意身體,因這些事,我都還沒能好好祝賀你,和你肚子里的小家伙。”
聽到她能夠說出這番話,云舒已是放心不少。
劉陵又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玉玦交給云舒,說:“這是衛青送我的東西,我……我若是有個萬一,你把這個還給他,讓他忘了我吧”
云舒心中一震,剛要說話,劉陵已阻止道:“我不是求死,我是說萬一……”
云舒只好收下玉玦,說:“你進宮之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想開一些,你以后的日子還長著,還有我和衛青等著你”
劉陵重重的點頭,笑著隨韓嫣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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