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操作好了說不定可為我們所用。百里澄頷首道。她看著毫無所覺的幼弟,頗為無奈,除此之外,沒有別人了么
還有誰百里漾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關鍵的人物。
看著幼弟這眼竅不開、心竅也不開的樣子,百里澄不禁開始反省是不是對幼弟的教導過于嚴防死守了,別的諸侯王在他這個年紀孩子至少都有一個了,像是老四百里涌,他十五歲時侍妾的肚子都老大了。再看她這個幼弟,一直以來都規規矩矩的,身邊一個侍妾也無,更無半點花花腸子。同他一起的崔棟都知道去花樓里包行首了。
你是不是忘記自己有一個未婚妻了百里澄也不兜圈子了,她怕自己再兜圈子只會把百里漾繞進去再也出不來。
未婚妻
百里漾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阿姐你是說顏姑娘當時也在么
你就沒有看見定國公府的馬車么,百里涌差點撞上的那輛便是,當時顏家三娘子就在里面。百里澄想扶額,她也確實扶了。
當時距離如此之近,百里漾卻愣是沒看到。
百里漾更懵了。他當時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當時只顧著攔下長夏王的惡行,至于其他的,他沒有來得及關注太多。原來那位顏姑娘竟是在的,說不得過程從頭到尾都看個遍了。
瞧著幼弟這副呆樣,百里澄直搖頭,你可真是一只呆頭鵝,一點沒有做人家未婚夫的覺悟。這等同于人家姑娘在他前面摔倒了,他的行徑比看見了不扶還要可惡,因為他壓根就沒有看見。
我之后便去定國公府賠禮。百里漾赧然又羞愧了,這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其實從那次越國長公主的游園會之后,他也沒有再見過那位顏家的姑娘了。
這樣好像是不太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該是相互攜手一生的人,而且這是聯姻,對兩家的意義都重大。他作為兩位當事人之一,似乎表現的過于冷淡了。日子久了,難免會叫人傳他對這門親事不滿意或是對定國公府報以輕視的態度。
看著幼弟并不算完全的榆木腦袋一只,百里澄頗感欣慰。其實幼弟無非就是不開竅,這樣也好,她覺得這樣就比老二老四他們要強的多了。這樣的女婿,定國公府也應該會滿意了。
長夏王被削減封地之事在湛京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尤其是在諸侯王之間。
定安王收到消息的時候,驚得都愣住了,接著就是狠狠砸了手上的酒爵,氣憤又極不甘道:阿爹為了太子,竟對我等如此狠心。明明我們也是阿爹的兒子啊。
他當然不是為長夏王抱屈,而是看到了這件事背后皇帝的態度。
王國相也驚了,皇帝能做到這個份上,維護皇后與東宮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太子永遠是太子,誰都不要存有任何妄想。皇帝這是在警告下面那些不安分的兒子。
定安王內心的不甘和憤懣都要化作利劍,狠狠刺穿太子的身軀了。
但形勢比人強,如今之勢并不利他們。王國相只能勸定安王道:陛下態度如此之強硬……東宮此刻還是難以撼動的。大王仍須緩緩圖之。
緩緩圖之定安王冷笑且不耐,難道要等著百里渝登上帝位么他若成了皇帝,那時我算什么
大王勿急。太子非常壽之人,子嗣亦艱難,至今無子,即便是僥天之幸登上了帝位也不會長久。若真到了那一步,大王應早做打算才是。
你的意思是定安王有些被說服了。
王國相拱手道:大王應做兩手準備才是。
所謂的兩手準備,其一是若太子活不到登基,該如何;其二則是若太子活著登基,又該如何。他們謀劃的是帝位,不管何種情況,都應該有所應對策略才是。
定安王聽進去了,他沉思了片刻,道:卿所正中我心。古之成大事者,皆善隱忍而多思謀,忍一時再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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