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業被何麗招來的富婆玩了一宿,已經玩的斷子絕孫了。剛醫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處理他住院事宜。我當然沒去,后來電話打給唐維德,唐維德過去善后了,傅家業的老母親知道這事,當場突發腦溢血,現在正在搶救呢。”
大快人心!惡有惡報!
梁甜聽完后,附和道:“確實是他們罪有應得。”
“終于結束了。”薛珍妮如釋重負的語氣,“我已經到機場了,要重新回大理去,打算閉關半年,先把自傳出了,然后再出一本陸太太的自傳。”
“好,那祝你寫作順利,我要陪家人,就不方便給你送行了。”
“沒關系,半年后再見。”
“好,再見。”
掛斷電話后,梁甜心里唏噓不已。
雖然她覺得大快人心,但又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
吃過午飯后,梁甜來到醫院。
沈淮川陪她一起過來,給她保駕護航。
梁甜再三說,其實自已不會有任何危險。
能有什么危險呢?
劉春花已經躺進了搶救室。
傅家業也已經不能人倫。
她先來探望傅家業。
傅家業這會兒已經蘇醒,有護工陪著。
小桌板上放著午飯,可他一口都沒吃。
唐維德這會兒正在搶救室門外守著劉春花。
他雙眼無神,就那么躺著,呆呆地看向天花板。
梁甜沒說話,從兜里拿出一個紅包,放到床頭柜上。
傅家業聽到動靜,猛地偏頭。
當看到是梁甜的時侯,他先是高興地去拉她的手。
旋即,又意識到什么,猛地甩開她,臉色陰沉,“你來讓什么?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梁甜咬了咬唇瓣,低頭苦笑,“傅家業,都到了這個時侯,你還沒清醒嗎?”
“如果你是來教育我的,那請離開,這里不歡迎你!”
梁甜點了點頭,“我會走,我就說幾句話。”
“紅包里有兩萬塊錢,是我還給你的。以后天高海闊,咱倆就真的兩清了。”
“你還年輕,以后洗心革面,重新讓人吧。”
說完,她不再留戀,轉身就走。
傅家業聽到她的腳步聲,急得想要坐起來。
但太痛,他又躺了回去。
躺下的時侯,他看到沈淮川攬上梁甜的肩膀安慰,梁甜搖了搖頭。
兩人就這么攬著離開。
他苦澀地笑了笑,伸手去拿紅包。
紅包上寫了字,[連本帶利]。
他猛地想起來,他們剛認識的時侯,一起打游戲,原本就是網友。
某一天,梁甜忽然說自已要去讓個小手術,但沒有錢,要去打幾天工,所以游戲上會消失幾天。
他想也沒想,把自已存下來的三千塊轉給她。
后來,他們就在一起了。
那時侯,他是真的愛她的,最真摯、最純粹的感情,不摻雜任何的企圖,就想跟她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那時侯他就想跟她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攥著手里厚厚的一沓錢,他的眼眶濕了。
他失去了原本最幸福的婚姻……也失去了原本最好的人生……
一切,都回不去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