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駱古否認她,“有些人就算在一起很久也不一定會了解。”
“哦是嗎?”池真真心里莫名顫了下,“這話也是土門部族那個人告訴你的?”
“是。”
她就說嘛,他今晚說的這些話可一點也不像是他會說的。
不過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挺會說話的,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半獸人才能這么清楚記住這人說的話吧。
“好吧,看在你很誠心道歉的份上,我不生氣了。”池真真縮了縮脖子,說道,“不過,我覺得有些話還是有必要說一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駱古道,“你的確和我見過的純種人都不一樣,所以你的意見,我會試著聽進去。”
池真真有些吃驚的側目,剛好撞上他深邃的黑眸,那雙黑眸暗波涌動,像一潭深淵。
池真真一時分辨不出他這話的真假,是真的開始尊重她還是只為了讓她消氣?
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最起碼,她把自己的價值立了起來。
這大晚上的出來吹冷風,值了。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果林里那些嗤狼的頭,都去哪兒了?”池真真努力把話題扭回正道上。
“物歸原主了。”駱古說道,“而且后面可能還會有嗤狼來襲,他們的目的不僅僅只是本能那么簡單。”
池真真一愣:“意思是,是有人指使了這些嗤狼?”
“小東西,你真的一點也不笨。”
“……”池真真當他是在夸獎了,“可為什么啊?我也就只被嗤狼追過,以嗤狼的脾性,難不成還會去找救兵不成?”
“因為你是純種人。”他道,“未配過種的雌性。”
這話讓池真真無話可接,未配過種的雌性純種人還都成了香餑餑不成。
“那你知道是誰指使了這些嗤狼嗎?”池真真問道。
駱古搖了搖頭,目視前方,聲音沉了些:“至少,我們現在知道這群低等獸類的弱點。”
池真真瞇了瞇眸:“那我們要不要去池方谷逮一籠綠毛蟲回來?”
“正有此意。”
這氣真是沒白生,池真真心里暗喜。
風越吹越大,夜已深,駱古帶她原路返回,這一路還真沒用到她的手電筒。
去池方谷的行程定在了兩日后,池真真算了下時間,在出發前應該是可以將陶器給做出來。
她心里還擔心一點,怕這兩天還會有嗤狼來襲,但駱古卻十分自信,篤定不會再出現嗤狼。
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
高嶺土做成的陶胚在經過兩天暴曬后終于成型變硬,這天一大早池真真就拉著駱古去空地上看陶胚。
從今天開始,用水就再也不用跑那么遠了!
柴火和土窯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她只要確定陶胚沒問題就可以放進土窯里燒制。
駱古雖然不知道她一直提的陶器是什么東西,但見她這么高興,也樂得其所的去幫忙。
“小心一點放,千萬別碰碎了。”池真真邊把陶胚移到土窯邊說道,“像我這樣放整齊就行。”
“你確定這些叫陶器的東西被火烤過之后就不會懼怕水?”駱古仍舊帶著疑惑。
“當然。”池真真很自信的點頭說道,“不然也不會讓你幫忙折騰呀。”
這兩天他們之間的相處越發自然起來,讓池真真對這‘同居’生活也漸漸接受。
有這么一個人陪著保護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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