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出,池真真身形忍不住顫了下。
“是不是被我撕掉的那個混蛋?”
池真真緊握拳頭,隱忍著:“別說了。”
“他真的碰了你?”駱古面色一沉,渾身散發怒氣。
但發怒的不止是他,池真真也很生氣,她都已經把這件事一筆帶過了,他卻還重新提起來追問她。
哪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惡心的事是愿意一直掛在嘴邊上?
雖然最后那混蛋半獸人沒有得逞,可也在她的心里面留下了不少陰影。
有些陰影是暫時的,而有些陰影能跟一輩子。
她自認為自己是內心堅強的人
,可以靠著自己來消化這件事,可是駱古……
池真真心里的氣也跟著竄出來。
她掙脫開被駱古鉗制住的雙肩說道:“有沒有碰我你難道不清楚嗎?你們半獸人不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純種人有沒有那個嗎?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干嘛還在這問我?”
駱古根本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小東西,我是在關心你。”
“那我謝謝你的關心。”這算哪兒門子的關心,這簡直就是在傷口上撒鹽!
池真真不想再跟他多說,轉身就走。
駱古連忙連忙攔住她的去路:“你知道我說的碰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真的碰過你?”
還問。
池真真的拳頭捏的已經不能再緊了。
本來她只要不去看那什么山洞就不會想起那惡心的一幕,但駱古每說一句話,她腦海里就會浮現出那混蛋半獸人將她壓在身下的場景。
惡心,憤怒,又無能為力。
“駱古,你能不能別說了?”池真真忍著最后一口氣,好脾氣地說道。
看她這樣的反應,駱古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他一把抱住池真真,將她抱的緊緊的。
“你干嘛?”被突然抱住的池真真懵了下,又推不開他。
“對不起。”
“什么?”他聲音很小,小到一時沒聽清。
他在道歉。
池真真沒再掙扎,任由他抱著,剛才竄起來的怒氣仿佛都被他輕飄飄的三個字給化的一干二凈。
或許換位思考一下,她不應該生氣責怪他,至少他趕來了,至少……還沒有發生她想死的事。
想到這,池真真漸漸放松下來,拳頭也松開了。
“我從來沒有害怕過,這一次,我真的怕了。”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和剛才截然不同的語氣,“還好,我趕上了。”
聽到這話,池真真的小心臟劇烈跳動起來,臉頰也有些發燙。
他說的這話,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吧。
像他這樣趕來,也不過是因為自己被烙印的東西容不得別人侵犯。
至始至終,她在他眼里應該也只是能繁衍的純種人罷了,再加上她又這么寶貝稀有……
可這樣的想法,為什么會讓她心里感到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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