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這只小崽跟拿族人的性命開玩笑是兩回事,不要混為一談。”駱古面色雖淡定,但聲音鏘鏘有力。
族長和阿媽都了解自己兒子這性格,只要是他做的決定他想護的人,說什么都是白說。
雖然這個問題的利害關系駱古清楚,但他的配偶不一定清楚,所以有些問題該說明白就得說明白。
池真真見族長和阿媽的眼神都在偷偷看著她,立馬明白了他們剛才這番話的意思。
她摸了摸小崽的腦袋,很認真的對他們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它。”
“好,既然你們堅持,那就好好教導它,只要它做出一點危險的事,就不要怪我們無情了。”見此,族長和阿媽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能妥協。
“好。”池真真輕輕拍了拍小崽的頭,讓它好好聽著這話,它要是再不聽話去亂招惹駱古,以后真要做出點什么危險的事,她也保不住它。
駱古看了眼族長,眼神里有別的意思,族長看懂了他的眼神,輕輕的點了下頭。
“小東西,我們走。”駱古拉她起來帶她出去。
池真真眨巴眼,這么快就走了?
她見族長和阿媽也沒阻攔駱古,只好說道:“族長,阿姨,我們先走了。”
“好。”阿媽又朝她露出了微笑,“回去好好休息,你一個純種人跟著駱古在外面顛簸這么多天,肯定累壞了。”
池真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駱古一起出了山洞。
一出山洞,蜷在池真真懷里的小崽露出了小腦袋,張著圓眼睛望著主人,一副可憐巴巴求討好的模樣。
然而池真真現在的注意力并沒有放在小崽身上,而是斂住笑容看向駱古。
“怎么了?”駱古見她這表情,不解。
“謝謝。”池真真說道。
駱古眉頭一挑,他可沒有聽出一點她感謝的意思:“謝我什么?”
“謝謝你幫我留下小崽。”
駱古笑了笑:“我說過,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會尊重你。”
聽他這話,池真真嚴肅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畢竟小崽之前咬過他還拔他的毛,能站在她這邊確實有點出乎她想象。
但一碼歸一碼,有些事還是不能混為一談。
于是她又說道:“剛才我聽你阿爸說,你們半獸人是不能強迫純種人留在身邊的?”
一問到這個問題,駱古又露出了肉眼可見的緊張感,但他很快斂住這緊張的情緒,表面裝作無事:“問這個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隨便問問。”池真真盯著他,“所以,我要是想離開的話,你也不能強迫阻止我是不是?”
聽到她這話,駱古攥緊了拳頭,但也盡量表現出他很平靜。
他勾唇道:“從原則上來說,是這樣沒錯,但有些人也可以沒有原則。”
“那你有原則嗎?”池真真反問過去。
駱古黑眸一瞇,拳頭仍舊攥得緊緊的,好半天,他才說出一句話:“你就是我的原則。”
池真真一怔,顯然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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