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古愣了下,就這?
“我打不過你,萬一哪天我觸碰到你的底線,把你惹生氣了,你直接殺了我怎么辦?”池真真想到這個理由,拿出底氣來。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駱古苦笑不得。
“我以為你們半獸人其實是很珍惜純種人,但這次出來……我發現并不是。”池真真移開目光,看著眼前這片藥田說道,“單靠力氣的話,純種人根本就不是半獸人的對手,但凡和你們半獸人作對的純種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
聽她這么一說,駱古嗅到了一絲危機:“是不是那個該死的純種人跟你說了什么?”
“只要是跟你們半獸人作對的純種人,都該死嗎?”池真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問道。
這下駱古是確定了那個該死的純種人肯定說了一些擾亂她心的話。
駱古松開手,看著手里幾朵花被他捏的不成樣子,心情不由的煩躁。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煩躁的心情,問道:“半獸人和純種人有什么區別?”
聽他這么一問,池真真回過神看向他。
“從本質上來說,我們都是人。”駱古繼續說道,“你害怕半獸人對你不利,那純種人又能好到哪兒去?”
池真真一愣,感到一絲愧疚,她這樣說應該很傷他的心。
她露出笑容,道:“你別放心上,我就是隨口一問,我知道不管是半獸人還是純種人,都有好有壞,本質上都是人嘛。”
話雖這么說,駱古心里還是不怎么放心,要不是因為血盟的原因,那個純種人不知道在他手里死了幾百遍。
但這始終是個不太愉快的話題,駱古沒再接她的話,而是繼續擺弄起手中的花環。
很快,他編好了一個花環,因為他動作輕柔,花也沒受什么損傷。
池真真主動把頭伸過去讓他給自己戴上,同時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
從表面上來看好像并未因為剛才的話題生氣,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膈應吧。
池真真有些懊惱,她不該把南風的話聽進去,半獸人又怎樣,既然是共存于這片獸人大陸,那就沒有違反什么自然法則。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有時候就是這么殘忍。
“小東西,我出去的時候那個純種人都跟你說了什么。”給她戴上花環后,駱古又開口問道。
這話題怎么又繞回來了?
池真真思索了下,這時候要是再轉移話題逃避問題的話,他怕是會更生氣。
于是她鎮定下來如實說道:“他做了個自我介紹,說他叫南風,是古依部族的人,他還問了我的名字。”
“你告訴他了嗎?”
“告訴了。”池真真看向他,面露笑容,“我說,我是你爸爸。”
駱古一怔,隨即笑出了聲。
“他還說,你們半獸人就只會利用我們純種人,等利用完了,就會殺掉我們。”池真真繼續說道,“不過我最后給他反駁回去了,并且讓他閉上了嘴。”
怪不得他的小東西剛才會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駱古心里的小疙瘩被解開了,臉色也好了許多。
“除此之外,還說了什么?”駱古問。
池真真眨巴眼,以為說出這些就已經夠了,結果他還要知根知底的問個明白。
說肯定是要說的,畢竟之前問的時候畢卓也在,就算她不說,畢卓也肯定會一字不漏的告訴駱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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