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翹,又道:“你看,半獸人從來不會在意純種人的想法,甚至連你真正的名字都要被剝奪,真是殘忍。”
池真真的拳頭微微握緊了些,剛一握緊,駱古寬厚的手掌就罩了上來。
池真真抬頭看他一眼,他不僅沒有動怒的表情,黑眸里還透著一絲對她的擔心。
她感到意外,駱古還反過來安慰起她來了。
“你下午說過,我們是同一類人,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牢牢記住,讓你不忘本心。”南風說道。
池真真緊抿唇,這些話沒把駱古惹怒反而讓她聽的特別不舒服。
池真真松開拳頭,默默的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她可以完全當做耳邊風耳邊風。
但南風這話卻不由讓駱古多想,或許,真的應該叫她的名字?而不是一直因為她的小小個而叫她小東西。
“我對你說了這么多話,難道你還是不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南風還在自說自話。
池真真開始淡定下來,她看了眼駱古,沒說話,但意思已經表現在了眼神里。
駱古輕輕搖頭,否定她此時的想法。
好吧,池真真只好放棄跟南風再次對話的念頭。
這下南風反而沉默了起來,興許是覺得怎么說都不會有人理他。
安靜了一會兒后,池真真偷偷朝南風看了一眼,他閉著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后半夜的時間過的還挺快,池真真靠在駱古的肩膀上,看著天色漸漸蒙蒙亮起,這一夜非常安穩的度過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鋪灑在草坪上,像是給這些草鍍上了一層金邊,山間的霧漸漸散去,草上還留著一些晶瑩剔透的露珠,露珠在這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就像是一顆顆剔透的寶石。
要是忘了他們此時所經歷的事,池真真還真的會以為他們是在外面郊游。
池真真緩緩抬起手,看著陽光穿過指縫照在臉上,本來還有些困意的她頓時清醒了不少。
等太陽完全出來后,山間恢復了活力,池真真站起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畢卓從山洞里走了出來,看著他們兩人說道:“我去狩獵。”
駱古嗯了聲算是默許。
畢卓離開沒多久,阿朵拉也從山洞里走了出來。
“駱古的配偶,要一起過去喝點水嗎?”阿朵拉看著不遠處的溪流問道。
“好呀。”剛好她也想過去洗洗臉。
“你們去,注意安全。”駱古給一旁的小崽使了個眼色,盡管小崽非常不情愿被他使喚,但還是跟著主人一起屁顛屁顛的往溪流走,冷雪獸也乖乖的跟在一邊。
阿朵拉朝后看了眼,問道:“駱古的配偶,你昨晚肯定沒休息好吧?”
“還行。”池真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
“你是怎么想的呀?”阿朵拉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山洞外面本來就冷,而且你身體比我還弱應該更怕冷才是。”
“?”什么怎么想?池真真完全沒理解到她這番話的意思。
“下次要再有這樣的情況,你可千萬不要逞強自己。”阿朵拉關心地說道,“要是你在山洞外面凍壞了怎么辦?駱古和我哥哥還要分心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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