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卓真怕自己忍不了,因為阿朵拉太想喝水了,那捂著脖子叫渴的樣子就跟之前捂著胸口叫疼一樣。
看著畢卓這樣的表情,池真真又說道:“大不了我下次再用什么藥草的時候提前跟你講清楚副作用,這樣總行了吧。”
畢卓看她一眼,斂住略為焦急的神情:“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這句話說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她明明是在‘幫’阿朵拉,反過來還覺得是她在讓阿朵拉受折磨。
這還不是阿朵拉自己作的。
池真真沒再說話,而是繼續等著駱古烤肉。
吃完烤肉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三個山洞也被分配的很好。
坐騎野獸在一個山洞里休息,五個純種人帶著南風在一個山洞,剩下的一個山洞留給駱古和池真真以及畢卓兄妹,小崽和冷雪獸也自然而然的跟他們一塊。
這山洞并不算太大,在中間燃起一堆火后,能躺著休息的地方就少了很多。
也正因為這樣,池真真非常清晰的看到了阿朵拉此時的狀態。
她幾乎是一天不吃不喝,雖然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坐在坐騎野獸上,但她那臉色卻是真的不好。
有渴的,有餓的,也有氣的。
池真真看了一眼后就移開目光找地方鋪獸皮休息去了。
“駱古的配偶,能把你的獸皮再借一借給阿朵拉嗎?”畢卓把火燒旺后問道。
池真真知道他說的獸皮指得是她的睡袋:“這次你們出來不是帶了足夠的獸皮嗎?”
畢卓聽出了她拒絕的意味:“我怕我們帶的獸皮沒有你的保暖。”
“沒事哥哥,這個山洞小,地上還鋪了足夠厚的獸皮,晚上應該不會冷。”阿朵拉見她有拒絕的意思,開口說道,“而且駱古的配偶晚上可能也要用呢。”
有了今天白天這件事,池真真對阿朵拉是沒有半分好感,這話聽著就是她故意說給自己哥哥聽的。
和駱古在一起的人都知道,她和駱古住在一塊根本不會用上睡袋,光駱古毛絨絨的獸型就足夠御寒,她要是不借出睡袋那就是看阿朵拉不順眼。
不順眼就不順眼吧,誰讓她先作在先。
池真真笑了笑,說道:“我晚上不會用,但我覺得今晚不會很冷,這火堆還一直燃著,明天還要趕路,快點休息吧。”
說完,她拉著駱古又叫上小崽和冷雪獸過來休息。
小崽屁顛屁顛的跑到自己主人腳邊后,仰著脖子沖阿朵拉叫了兩聲,那叫聲聽起來奶兇奶兇的。
“怎么了小崽?”池真真不解它這舉動,跟阿朵拉有很大敵意似的。
一旁的冷雪獸見了,居然也學著小崽的樣子沖著阿朵拉揚起脖子哈氣,看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兇狠模樣。
“你們兩個這是干嘛……”池真真伸手摸了摸它們的小腦袋都不敢去看阿朵拉和畢卓的臉色。
“他們在護主。”駱古見了,勾唇說道。
護主?
池真真抬頭朝畢卓看了眼,他是最會馴獸的人,肯定知道小崽和冷雪獸這時候的反應是什么意思。
然而抬頭一看,畢卓的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