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血蜥是一條母蜥,孕育出了三只小血蜥,而小血蜥在未成年之前都必須待在母蜥身邊,否則很難存活。”南風看著她說道,“白黎部族硬生生的將這條母蜥帶回來,讓它跟它的孩子硬生生分開,你說,我應不應該把這條母蜥帶回去?”
聽他這么說,池真真蹙起了眉頭:“所以你之前用來對付駱古的血是從那三條小血蜥身上取的?”
他瞇眸,似乎很不悅她這樣的反問。
池真真一臉的無所畏懼,等他的答案。
然而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南風的回答,這是打算用沉默來拒絕回答?
不過他應該很清楚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他要是再在這里站著什么都不說,駱古沖進來是遲早的事。
“看來,你之前見過血蜥。”他十分肯定地說道。
“這重要嗎?”池真真挑眉,“反正只有你知道血蜥的血可以對付半獸人,它就算是一條母蜥又怎么樣?被你帶回去的下場不也就只有一個。”
他勾唇,微微側身讓她能看清楚躺在石臺上的血蜥:“既然你見過血蜥,那你應該知道血蜥身下的異泉花藤有什么作用,不要以為只有我們純種人會對付半獸人,半獸人與半獸人之間,也有互相殘殺。”
呵,她就知道,什么三條小血蜥離開母蜥就不能生存的可憐話就是他編出來的故事,他想表達白黎部族的族長不是個無辜的人,他帶回血蜥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對付半獸人。
當然,這樣的想法在她當初知道異泉花藤的時候就想過,只不過被駱古含糊其辭過去了,再者,駱古后來也給了她一些能對付半獸人的血蜥血,所以這個想法后面也被她扼殺了。
“那你現在到底是想怎樣?”池真真懶得再和他繞著圈子說話,直接問道。
“帶走它。”南風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但也沒放棄繼續勸說她的想法,“只要白黎部族的人知道這里藏有血蜥,以他們族長的性格來看,其他的半獸人族群肯定會遭殃。”
“是嗎?你這么確定?”池真真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我怎么感覺會做這種事的人是你。”
“你還真是固執。”
池真真笑笑,滿臉嘲諷。
“不過我倒是有點意外駱古會贊同你的計劃,他這么自負的人倒是讓我小瞧了。”他收回目光,
又一次走到血蜥面前伸出了手。
他把兩只手放在血蜥身下,再抽出來時手上已經沾上了血蜥的鮮血。
池真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現在要做什么,只見他把血蜥的血涂在自己身上,涂的地方幾乎都是要害處。
池真真蹙眉,他居然想靠血蜥的血來保護自己,這樣的話不管是駱古還是其他半獸人,就都沒辦法觸碰到他。
她瞇眸,嘴角微微上翹,
不觸碰也沒關系,駱古背上有弓箭,而她身上有彈弓,遠程攻擊的方法多的是。
其他兩個純種人見南風這樣做,也學著他的樣子在身上涂抹起血蜥的鮮血來。
“你要嗎?”南風涂抹的差不多后,看向池真真。
她肯定不要,她身上要是沾上了血蜥的血還怎么跟駱古接觸?
接著,南風把血蜥身下墊的異泉花藤全部拿了出來,分給兩人后又系在自己的腰上。
池真真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從他們進來后到現在外面都沒有什么大的動靜,也沒有人從外面走進來,這說明駱古是打算在外面等他們一塊出去,畢竟這里是一條死路,他們不可能一直不出去。
他們三人系好異泉花藤后,其中一人直接扛起了這條血蜥,石臺上殘留著血蜥腹部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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