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緊,池真真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果然和她心里想的沒錯,南風這樣做才不是為了問她名字這么簡單,他其實是在試探,而這試探的對象就是駱古。
恐怕……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懷疑上艾顏了吧。
所以他想試試看如果池真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駱古會不會從暗處跳出來保護她。
還好。
駱古忍住了。
所以南風后面的警惕都放小了不少。
可就以這樣的情況來看,這南風仍舊不可小覷。
他能在白黎部族悄無聲息的安排上他的人,還在白黎部族的地盤上藏著他要用的武器,就算半獸人們心大不太聰明,但這也是一個不得不注意的危險。
這南風,就像是一股毒水一樣悄然無息的滲透著。
這時,駱古終于松開了她,他抓著她的肩膀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一眼,確定她身上沒有受傷后才慢慢放下心來。
他終于抱夠了,池真真活動了一下被他抱的發麻的身體,目光觸及到一地的尸體,問道:“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不認識。”駱古掃了眼這群尸體,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一個純種女人身上。
池真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個純種女人就是剛才拽著她走的人。
她還沒有死,那支木箭射穿了她的手臂,除了流血和痛以外,并沒有危及到她的性命。
她應該是這群人中唯一活下來的人。
“要把她帶回去審問嗎?”池真真問道。
“沒什么好審問的。”駱古隨手撿起一根骨頭武器,骨頭的尖端還沾著未干的血跡。
池真真皺眉,他這架勢像是要殺人。
可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阻攔,之前艾顏被他們殺死的時候,他們的冷漠就已經決定了現在的結局。
女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本來以為裝死能躲過一劫,但她還是被發現了。
她捂著手臂一臉驚恐的看向走過來的駱古,顫抖著嘴唇求饒,但駱古那張冰冷的臉并不給她任何機會。
池真真背過身,不忍去看,直到傳來那個女人凄厲的叫聲后,她一直懸起來的心才慢慢的塵埃落定。
這里的人全都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駱古吹了一聲口哨,像是對遠方的信號。
“我們進去看看。”吹完口哨后,駱古牽上池真真的手朝兩塊大石頭的縫隙中走去。
“等等,小崽還在那躺著。”
“不用管它,沒出息。”駱古似乎對小崽很不滿。
池真真為小崽感到可憐,也理解駱古這想法,畢竟小崽這一路上都不知道被南風放倒了多少次。
她也不再多說,默默的跟著駱古一起朝里走。
血蜥已經被南風帶走,山洞里充斥著屬于血蜥的濃濃血腥味,這味道稍微有些難聞。
“我剛才跟著他們進來的時候,南風編了一個故事。”池真真看著那滿是血的石臺,把之前在山洞里說的話全都復述給了駱古聽。
駱古聽了,道:“還不錯,沒有被他利用到你的心軟。”
池真真抿嘴一笑:“是他故事編的太垃圾了,和他的人設嚴重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