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把毛巾拿過來吧。”池真真走到他身邊說道。
駱古嗯了聲,朝她的背包走去。
池真真站在水壇面前,剛好可以從水面上看清楚她現在的樣子。
狼狽,疲憊,灰不溜秋。
這簡直就像是個乞丐形象啊……
池真真對著水面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面的泥巴都干了,還有她之前磕破皮的下巴,那結出來的痂就跟臉上干掉的泥巴一個顏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下巴上結痂的小疤痕。
看著這張狼狽疲憊的臉,池真真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跟著純種人和半獸人的區別一下在這幾天就變得非常明顯起來。
事實證明,有些時候半獸人的確是要比純種人對純種人還好,真不知道南風為什么會對半獸人的偏見這么大。
很快駱古拿來了毛巾,池真真把毛巾打濕洗了個臉,駱古守在她旁邊靜靜的看著。
這越看眉頭擰的更緊了,池真真也感受到他看過來的灼熱目光。
“怎么了嗎?”池真真眨巴眼一臉不解,這用冷水洗了個臉后,她也頓時清醒精神了不少。
駱古沒說話,而是伸出了手,粗糲的手指輕輕的放在她下巴上。
池真真了然,敢情是看到了她磕破的下巴。
“我沒事。”池真真抓住他的手指說道,“這不是都已經結疤了嗎?你要是再碰的話小心繼續流血噢。”
一聽流血,駱古立馬松開了手:“我以為你摔的沒那么嚴重,結果還是破皮了。”
池真真愣了下,問道:“你是從什么時候跟在附近的?”
“那該死的純種人把你帶出去后。”駱古乖乖的回答她這個問題。
這個時間比池真真想象中的要早很多,她以為是在從巖洞出發之后或者是更后面的一點時間,而且艾顏是他安排進來的人,艾顏肯定會想辦法在路上給他留記號。
池真真面露笑容,一臉欣慰地看著他說道:“駱古,我沒想到你的變化這么大。”
駱古疑惑,不太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
“仔細想想,南風這一路還是做了不少親昵的舉動,沒想到你都能忍下來,不錯不錯。”池真真心里是真的欣慰,要放以前的話,怕是被南風帶走的時候就按捺不住的想要沖出來動手了吧。
駱古并不把她這句話當成是夸獎:“這樣的經歷很難受,我以后都不想再感受。”
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她很想這么說,但怕要是真這么說的話,他這火氣估計又是咻的一下竄上來壓都壓不住。
不過有變化說明是件好事,慢慢來慢慢來就好。
池真真用毛巾把身上簡單的擦了一遍后,準備去床上躺著好好睡一覺。
但看到這么多水,她又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對了,雪花去哪兒了?”
“一個安全的地方。”
怎么又是這樣的回答?池真真思索了下,心想這安全的地方會不會又是之前那個水潭。
在白黎部族里,似乎也就那個地方最適合雪花待了。
只是,之前明明上一刻都還和雪花待在一塊,而南風進來的時候,雪花一下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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