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駱古松開了他的脖子,阿江捂著脖子臉色非常的難看。
“你應該清楚我們留你帶路的真正原因,阿江,你不是一個愚蠢的人。”池真真看著他說道,“我看你也不是一個愿意為了阿靜就要把整個部族都搭進去的人,還是說,阿靜的性命是性命,你部族的人,就不是人命了嗎?”
聽到這話,阿江心里有些動搖了,他的思緒漸漸冷靜下來。
他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給阿靜報仇。
“前面,是一條死路。”想到這,阿江捂著脖子用嘶啞的聲音說道。
池真真瞇眸,琢磨著他這話的真假。
“繼續走。”駱古充耳不聞,仍舊打算繼續往前走。
“那是一條死路!”阿江見他們執意要走,恨不得沖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
阿布擋住他的路,大有一副你愛走不走不走就留在這喂那活物的架勢。
阿江作為一直生活在圖爾山脈的人來說,非常清楚這片森林里有什么東西,他要真的一個人留在這,肯定沒辦法活著走出去。
幾人繼續朝前走,這片森林看起來一望無際,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
但沒走多久,池真真聽見前面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水流聲,前面有溪流。
“先去洗洗手,再喝點水。”駱古低頭對池真真說道。
池真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雖然剛才他有用大水杯幫她簡單的洗了洗,但并沒有完全洗干凈。
阿江也看到了池真真手上的血,那是阿靜的血。
池真真走到溪流邊蹲下,這水冷冰冰的,但并不影響洗手。
她仔仔細細的把手上的血洗干凈,然后看向阿江,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阿靜的血。
“你要洗洗嗎?”池真真看向他問道。
阿江低頭看了眼自己,他不想洗掉阿靜的血。
池真真見他猶豫,又道:“難道你們圖爾山脈沒有什么可怕的動物會沖著濃烈的血味來嗎?”
這話倒是提醒到了阿江,沒辦法,他只能走到溪流邊簡單清洗一下身上的血。
看阿江這個樣子,池真真知道他剛才的執意阻攔是演戲,不然他現在會這么淡定的蹲下來清理血跡?
池真真把大水杯裝滿水,看向溪流的對面,對面仍舊是一片森林,但那片森林跟他們身后這片好像有點不太相同。
但她也分不清哪里不同,明明看起來都是一個模樣。
大家洗完手喝完水后,駱古摟著池真真的腰很輕松的躍過了這條溪流,阿布和麗雅緊跟其后。
他們跳過來后,回頭看向阿江。
阿江還在猶豫,但他更怕身后這片森林里的活物,還是淌著水過了這條溪流。
“你是不是知道出去的路?”趁著阿江過來的時候,池真真湊到駱古耳邊輕聲問。
駱古挑眉看向她。
“我感覺你根本就不需要阿江帶路。”池真真仍舊小聲地說道,“是有其他目的吧?”
駱古笑了笑,沒有回答她,但池真真已經得到了他的回答。
池真真知道駱古清楚離開這的路,但他們畢竟不是圖爾山脈的人,帶上阿江就算不用他指路也能起到其他作用。
阿江過來后,他們繼續朝這片森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