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真真眉頭一皺,她差點忘了當時駱古是在血蜥身上做了手腳的。
他當時要扛走血蜥的話,那就得忍受磨碎的石榴籽所帶來的痛苦難受。
“所以你這是在報仇?”池真真漸漸冷靜下來,問道。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你這分明就是!”
誰讓他要從白黎部族里帶走血蜥,還殺了白黎部族那么多人,比起那些被他殺的人,讓他渾身癢癢算什么?
“你說是就是吧。”他一點也不為此惱怒。
“我的眼睛也是你的杰作,是嗎?”池真真忍住怒氣,既然他現在主動跟過來,那就說明一切還有商量的余地。
“并不算是。”他勾唇一笑,“這是意外。”
“意外?”
他嗯哼一聲:“我也沒有想到那個臭小子會這么蠢,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他終于開始慢慢說實話了。
趁此機會,她得趕緊多了解了解情況才行。
“莫沙是聽你的話辦事,這么說來,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山谷是你讓莫沙想辦法引我們過去的?”池真真開始猜測起來,“為的就是讓那些人發現駱古他們是半獸人的身份,對嗎?”
“真聰明,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他面露微笑,那笑容看起來卻滲的慌。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們進來的?”池真真皺眉問道。
然而他沒有回答,但笑容又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池真真看得心里有點發慌,仿佛自己所有的心事和想法都被他這一雙深邃的眼眸看得透透的。
她仔細的想了一下,想到了很多細思極恐的細節問題。
在沒來神族之地前發生的種種事竄連起來的話,她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你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個地方找四時草,或者說……是你用四時草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來的?你一直都在這里守株待兔?”
盡管在沒有來這里之前她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現在印證成真的后,她還是覺得很不可置信。
“現在如你所愿,你在這守到了燕靈絲玉。”池真真已經從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只可惜,燕靈絲玉不在我身上。”
“沒關系。”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燕靈絲玉,“只要它現在在神族之地,就夠了。”
池真真輕呵一聲,現在也沒有什么可掩飾的了,既然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那她就只能想辦法來試著破壞破壞他的計劃了。
池真真把注意力放在溪水里的手背上,瘙癢感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她把手從水里面拿出來,這剛一拿出來,那瘙癢感又跟著出來了。
沒辦法,池真真只好再把手放進了水里,反正溪流的水是流動的,這樣多沖一沖也沒有什么壞事。
“需要幫忙嗎?”南風見了,勾唇問道。
“需要。”池真真毫不猶豫地說道。
南風倒是有點意外她會如此果斷的需要幫忙,按理說以她的性格多半會倔強的說不需要。
池真真盯著他的表情,呵呵一聲:“怎么?你剛才是在玩我呢?”
“嗯,是。”南風也毫不猶豫的承認。
池真真嘁了一聲,繼續用溪流里的水沖手。
而這南風似乎真不打算用什么辦法,就只是待在她旁邊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看著她。